可他竟然成功了,还那么早就收到来就职的邀请函。
於是他当然迫不及待的带上简单行李前往科佩尼克军团驻地,等候进一步的差遣。
在前往途中他遇到一位同伴:刚因伤从新世界与维多利亚人作战而回到巴黎的退役军官圣西门伯爵克劳德先生。
克劳德先生同样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人,师从知名学者达朗贝尔先生,又在新世界看见了不少同闭塞旧大陆截然不同的观念。
自己一个刚刚毕业的法学生竟然能成为这样杰出学者的同僚,这让黑袍人心情在稍有激动之余,也对接下来军校的工作愈加期待。
可等实际来到驻地,黑袍人就立刻傻了眼:距离军校真正开始运营还有至少一个月呢,他、克劳德先生,以及其他一些颇有学识的人才只是暂时在军营驻扎,自我学习,並对军方教员提供些知识上的培训。
暂时货不对板的愁苦让黑袍男人和其他心怀梦想的同伴都鬱郁了两天,不过很快他们就都被这片驻地上科佩尼克军官同一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氛围吸引了:
这里无论军官、士兵,似乎都其乐融融的贴近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隔阁,比起上下级森严的贵族与平民,竟更像亲密无间的兄弟!
这份和谐贯彻到各个方面宽裕到令人眼热的待遇姑且不论。
根据克劳德先生说,其他卡佩军团驻扎时,总是贵族们独自坐大帐篷,而士兵们挤在一个几乎伸展不了身体的小房间。
而在这里,按照卡佩条例需单独居住的军官住的却都是最小、次小一號的帐篷,大帐篷都分给土兵混住。
而假如一个士兵生病受伤,科佩尼克军团的军官还会將独立帐篷让出来给士兵住哩!
除了这些,在用餐时这里也有玄妙:
寻常卡佩军团是施行军官有单独厨师团队製作佳肴,而士兵以连队为一炊进行小队聚合用餐的模式。
这种情况下,士兵和军官吃的完全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一些无良军官甚至会把士兵吃的东西塞入自己腰包。
科佩尼克军团虽然也有分餐制,但又有特殊要求:每搁两到三天,军团军官就要同士兵们一齐用餐!享受同一锅里的东西。
这种制度的好处显而易见:假如有些军官实在冷血贪婪,也大概率不会去为难自己的胃。
科佩尼克军团伙食的待遇也就这样几乎从来不落到將军阁下所定標准以下,长期高出一大截。
除了这些,还有衣物、日常训练、晚间的识字破盲班,每天的自由体力锻炼·
这一切的一切不像一个战功赫赫的帝国强军,倒像是一个新世界一一一个无比美好,又无限生机的世界。
因亲眼目睹王国阴暗面而一度有些阴沉想法的黑衣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喜欢上这里。
他对这儿的一切都起了无限兴趣,而兴趣最大的,自然是亲手造就这一切的那位先生:
“苏弗尔公、科佩尼克”黑衣人身上压住装在口袋里的簿子,那里记录著他这段日子的隨笔。
此刻的他,又一次思考起那位科佩尼克先生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黑衣人思考著,思考著,突然,听见另一边传来骚动:
“阁下!您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一个温和到普通的声音响起。
罗伯斯庇尔下意识的抬眼,看向骚动发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