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夏林看著他面前神情竭力保持严肃,却依旧难掩激动的两位忠实下属,轻声说道“这会是一条有无数阻挠的路,但我相信我们可以成功。像走过汉诺瓦回乡路一样,跟隨我如何。”
他伸手扶起两个半跪在地上的下属,两人站起来。
“阁下,在十二號营地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您的追隨者。”“少校,请让我成为您这条漫漫长路的前排一兵。”皮埃尔与巴蒂斯特用不同话语坚定的回应道。
儘管早知道两个一路追隨他的军官的反应,夏林依旧满意的朗声大笑。
终於深入理解夏林思想的两个核心军官静静等著他笑声转静后,才期待的开口问起下一步:
“阁下,既然您是这种想法,那对士兵的教导的確可行。不过,阁下,您说我们只需对士兵进行基础知识的教育一一这样会不会不够呢。”
转变完思考的皮埃尔认真说道:“我们是否要对您的思想,提倡的事情进行一个整理,將这些东西掺杂进入对士兵的教导中—”
“不。”
夏林摆手:“这些事情会提前惊扰到那些一直关注著我们的人,你们只需正常进行识字教育就好,將伏尔泰、卢梭以及其他学者的书放开。我们不需要將思想灌注到士兵的脑子里,他们会自己思考,也只有自己思考,才能让他们记的更为牢靠。”
“原来如此。”两个军官瞭然点头。他们其实仍没完全听明白夏林讲的话,但经歷一系列事情后,他们对夏林的信任早到达狂热地步。
两人不再纠结核心问题,双人爭辩討论著,夏林不时予以解答补充。好一会儿以后,三人终於將教育草案定夺,皮埃尔將相关讯息录於纸上后,神情肃穆的同巴蒂斯特站於一旁。
“阁下,那么对士兵的通识教育就是如此安排了。”老副官躬身说道。
“嗯”夏林点头:“这件事要和军校开始后同期进行。”
“阁下,我活了这样久,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种直面向平民、穷苦人的教育。我有种预感,它能改变整个卡佩一一或许还不止。”皮埃尔把草案如同至上珍宝一样放在口袋的夹层,颇郑重的说道。
夏林对此微笑不语。
谈罢普及扫盲班的事务,交心完毕的老副官与巴蒂斯特同夏林更为亲近,二人继续匯报起近期其余事务。
这些杂事悉数是些重要但司空见惯的常事,无非是工坊的有序铺展运作,各类瘟疫药剂的研製与生產,抄家工作的稳定进行,將几家叛国者的巴黎资產分成几份各自运到何处的常事。
唯一同前些日子的常態事件不甚一致的只有因为菸草、酒场免税特权而与包税总署產生了不大不小的衝突。
不过这衝突不算严重,巴蒂斯特命令士兵把带来谈论税务事情的保税官丟出军营建筑窗外后,
那伙贪婪的鬣狗就再不敢放出丝毫声音。
听罢一切匯报后,夏林若有所思令皮埃尔整理在案。
送走两位下属,这场持续到夜间的交心密谈终於结束。十一月的最后一日也就此度过。
后面几日,在他的指示下,皮埃尔与巴蒂斯特派遣体验罢识字班疗效的军官返回巴黎、高卢岛营地,进行示验性的教育。
除此之外,其他工作亦以飞快速度往前推进,当夏林的菸草场生產出第二批次菸丝后一一他能把全部精力放於工坊、学院和军团的清閒日子彻底结束。
维多利亚使臣,於十二月来到巴黎。
隨著使臣靠近,还有一个传闻开始在巴黎城飘动,甚至一度压过作为巴黎风谈最闪耀軼事的科佩尼克相关:
新世界同维多利亚人的交锋,於约克镇收穫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