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在四周安静后,也將困惑的目光投向便宜侄女。
她也在这时解释起来:“叔叔,我们是要復仇可您们的到来已经得罪了许多人,普罗旺斯伯爵送来这封信,是一个带著威胁的要求,也是一个送给您和您魔下的邀请。”
“您不需要停止復仇,只需要等两天,让这位伯爵殿下获取足够威望一一他將欠下您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这人情不重要,但这个勾结利益关係的开始足够您融入卡佩的最顶层了,为了苏弗尔公爵的荣耀,稍等一段时间才是最好答案。”
埃莱娜的解释把沙龙內目不识丁的丘八们绕晕,也让夏林陷入思考。
“叔叔,您的想法呢。”便宜侄女轻声询问著。
夏林抬起眼,看到自己便宜侄女那向来平静的眼睛此刻正有复杂的情绪混在一起打转。
他突然理解了埃莱娜的话,於是夏林看向埃莱娜的视线满是怜惜:
“这很好,却不荣耀。如果老公爵知道为了融入上层,將审判叛徒的时间延后,那准会气的吹鬍子的瞪眼。”
“可是,叔叔,您和凡尔赛宫、和巴黎毕竟是一路—”埃莱娜有些急切的说。
“不,我”夏林止声,看了看身边的桑斯、巴蒂、皮埃尔,又看了看小伯爵,最后把视线挪向便宜侄女:
“我们和他们,並非一类人。”
说罢,夏林站起来,皮埃尔立刻取下衣架上掛著的將军制服递到夏林身旁。
他將副官递来的军服披在身上,
“我本想著,那群傢伙只是一伙跳樑小丑,他们所能闹出的动静无非是一些小事情。是以,我这两日除却开始让你们去做一些准备,剩余时间都在和你们谈论后续工场、药坊的建立。”
“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只是两天,他们竟已经找到了国王陛下的亲弟弟一一在过两天是不是连陛下也会给他们写信,过个一周会不会整个巴黎都想要插手呢?”
“我们要改变主意了一一那是一群小丑,但也是噁心人的小丑,一直留著他们,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噁心烦躁的表演。”
“终止准备,我们要立刻强制发动审判一一皮埃尔,你找朱莉女僕长,让她带你去拿书房第三个架子上的名单。你带上卫成军团的两个连队,今晚就把这份名单上的人给抓到巴力门门口。
“巴蒂斯特,你去找老约翰,让他守住巴黎的各个大门今晚谁都不许从那边出去。”
“桑斯,我知道你已经和巴黎贫民窟的老鼠搭起关係,发动起他们,去搜集我们要对付那伙人的罪证。”
“还有你,去带过来我们的法官团老朋友”
“让勒曼、夏洛特,你们准备好当证人。”
“最后。”夏林看向便宜侄女,目色温柔:“你会和我一起作为起诉人。”
埃莱娜愜愜的看著科佩尼克,看著他优雅而嫻熟的別上扣子,看著他身旁的军官们也都打理好衣物,戴上军帽。
不知不觉的,她同这群人一齐涌出苏弗尔公爵府。
她亲眼看著驻扎在杜伊勒里宫的骑兵与掷弹兵在夜色中被叫起,在街道上集合迈著大步向著一个个明確方位杀去。
她也看到科佩尼克命令凡尔赛宫的卫兵打开大门。三五分钟后,她的叔叔带著几份印著崭新璽印的逮捕书、组庭令从镜厅走出。
最后,她同这群活像“疯子”的人一起来到巴力庭的大法院。
几个正打著哈欠的法官此刻已经坐在椅子上,正等候她与她身后人的来临。
“传犯人亲属!小埃弗瑞蒙德侯爵等!”
“你们这群疯子!怎么能这样对付一个王国的忠诚贵族!”
被蓝白色军衣大兵押入法庭的人,愤怒豪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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