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非要为了区区一万不到平民的死,毁掉王国几十家贵族的荣誉吗?
侯爵想不通为什么小苏弗尔会这么疯,亦想不通为什么其他贵族会眼睁睁看著这种刨挖贵族制度根基的恶行发生。
现在,他也没时间继续想了。
“诸位,小苏弗尔公是真的要给我们打上叛国者烙印一一整个巴黎都在袖手旁观,他们只想把我们给丟出去,利用我们去试探科佩尼克是个什么样的贵族。”
“各路自翊贵族领袖的大人物,看见真的处於危境的我们,所想的也只是把我们当成散布威信的工具。“
“那怎么办呢?”两个贵族听出侯爵语气中的颓唐,一脸绝望的说道。
小埃弗瑞蒙德不是他们这个集团中最有势力的贵族,但绝对算得上他们之中最会玩弄阴谋的智者。
现在,连侯爵都已经没了办法,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在卡佩—我们已经没有继续后退的路线。几番动作后,我们已经成为科佩尼克在巴黎最显眼的敌人。哪怕是立威,他也必须要毁灭我们。”
“所以,在巴黎,我们要继续强硬,竭尽所能的拖延时间。”
侯爵沉吟著说道。
“可然后呢,我们支撑不了多久—·即便把一切流程快进,最多一周还是会尘埃落定一一家族在远征军的成员將成为叛国者,而这之后,已经完全被我们得罪的小苏弗尔公也一定会继续的施行迫害—.”
“所以这只是在巴黎的路线。”小埃弗瑞蒙德不耐说道:“在巴黎的强硬是一个偽装一一我们要在最快速度將便利资產给转移走,放到乡下,回到封地。如果还害怕,那就去泰法,去维多利亚!”
“逃出巴黎?”
同伴们惊疑出声重复:“我们可是和完全靠封地的贵族不一样,商行与工坊是我们的最大收入来源,一旦离开,我们的財富將迅速缩水。”
“马上就要死了,就別在意即將砍掉的手臂。”小埃弗瑞蒙德侯爵不屑的说著:“把那些財富留在巴黎,才会立刻被瓜分走呢。”
“所以,你们想法如何?”
“这或许是个办法,可科佩尼克会给我们时间吗?”
“为什么不会呢?普罗旺斯伯爵殿下的信虽然只是个形式,但这毕竟是来自王室的意志。小苏弗尔公已经要因为针对我们的蛮横得罪和商人联繫密切的新贵族,又因为苏弗尔公和传统派军事贵族不合一一现在还要得罪王室与宫廷贵族吗?”
“他终究是卡佩勛贵呀。”
小埃弗瑞蒙德意味深长的说著,另外两人对视一下,纷纷明白侯爵意思。
“我们明白了,那看来也只有如此做了。”
“好。那现在,塔拉思,你回我们的聚集处,让他们儘可能迅速的转移財富一一记得,別太贪婪,那些难以带走的大件与商道就留下吧.”
侯爵指示一个贵族离开,又看向剩余的人:“你陪著我,继续求援。”
“可不是已经没有支援了?”
“只有我们装的足够像、留有丰富的饵,才可以骗过凶恶的野兽。”
小埃弗瑞蒙德意味深长的说著。
“前两天我们可以慢慢来一一伯爵殿下的信不能庇护我们,但准给我们爭取来足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