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们脱离集团,像断脊忠犬一样朝那位战爭英雄摇尾巴,他也只会像横扫布鲁斯人一样继续踩死你们!”
“联合一起,是我们唯一的生路,联合在一起,我们接近上亿里弗尔的全部资產更是足让任何一位大人物心生忌惮。”
“我一一得到了一份名单,上面记录著昨日去过玛莱区的人。”
原本低头的贵族都惶然抬头,惊惧不安的看向小埃弗瑞蒙德从怀里摸出的白纸。
“我知道上面有不少熟悉的名字,但现在,让我们別管这些了。”
埃弗瑞蒙德侯爵將纸撕的粉碎,叫来僕人抬来一个火盆,印著密密麻麻黑字的白纸被丟入火坑化成灰烬。
“將所有短时间內割掉不会让我们损失惨重的资產都整理出来,我会带著目录去拜访伯爵大人的秘书拉科斯特顾问。”
“我会把这些资產分成两份一一一大一小。小份將作为我请求效忠的礼物,大份將作为我们度过危机后的回报。”
“將你们各自的势力也都整理出来:巴黎的、地方的全部力量都匯集,把我们能为伯爵大人提供的助力都列出来。”
“我们所要的只是一个斡旋一一一个让我们的子嗣免於叛国罪污衊,让我们的家族免於荣誉破灭的拉扯。”
小埃弗瑞蒙德侯爵说著,疲倦的用手指搓捻额头,他看著身旁表情阴晴不定的盟友一一他们依旧正在犹豫。
这又是为什么呢?
不会是为了那一点资產吧。
火气在侯爵心中愈来愈大,就在他耐心耗尽前,眾贵族终於是点头默许了。
“好吧,侯爵,我们相信你的判断,我们会立刻理起相关资產。”
聚会处,贵族们命令僕人与管家带来白纸与文书,他们將全部的珍贵数据都给记录在其上。
忙碌从白日持续到傍晚一一夜间,小埃弗瑞蒙德同两个贵族间选出的代表奔上宅邸外停靠的马车。
“布吕努瓦城堡。”
马车夫挥舞鞭子,四驾马车极速行进在车上贵族的不断催促下,马车旋风一样冲入街道。
马车横衝直撞著,將街道整的尘土飞扬,因为急躁与焦急,他们已经完全不看道路上行进的人群。
只让街道上眾人自行惶恐退散。
突地..—
“啊!”马车夫惊叫起来,马车的几匹马也惊跳起来。
“怎么了?”小埃弗瑞蒙德脑中还在酝酿阴谋,匆匆问道。
“撞死了个孩子一一那孩子躺在车轮之中。”
三个贵族朝马车外看去,看不见孩子,远处是一眾惊恐人群,近处则是一个悲慟的衣装朴素的中年人。
“这伙贱民,连自己孩子都管不住。”
一个贵族冷笑两声,从怀里摸出枚金路易:“滚,別挡道。”
金幣滚到孩子父亲脚边,四轮马车像魔鬼一样继续朝著巴黎外郊的城堡行进。
街头的一切被一个披著破旧大衣的人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