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好了。”小埃弗瑞蒙德侯爵抓住还想继续纠缠的同伴,他表情阴的低语:
“看来镜厅的大人们暂时不想理我们,我们去干其他事情吧。”
话已至此,贵族们纷纷冷著脸扭身离去,他们乘上四驾、六架的漂亮马车,光亮的车轮与马车后方的盾徽只一会儿就用疾驰甩开卫队军官的注视。
“胚!”
卫队长不屑的往地上唾一口,用自己小牛皮的长靴猛蹭。
利用上层施加压力的方案破產了,被贵族们派遣去往各自商行,对苏弗尔公的產业进行阻击的僕人、属下们也在贵族的马车们回到聚会点后带来糟糕情报。
“只有我们之中在座的家族愿意参与?其他昔日的合作者,甚至先前给我们提供支持的商会、
银行都闭门不愿意见我们?”
一个贵族听著小廝匯报的情报,愤恨的用手抓挠头上假髮。
眾人的脸色也愈来愈阴沉。
家族外的高贵者们不愿参与当然有理由,但现在呢,连那群下贱的商人都敢件逆他们。
今晨开始,这群贵族所经歷的一切终於被他们叠加了起来,他们確定了一件事一一整个巴黎都篤定他们已经处於败亡前的最后时刻。
“那帮混蛋!”
贵族们因此咬牙切齿,可心中却无可奈何的起了悲意。
难道说,他们好不容易在巴黎站稳脚跟,建立起的这个联盟就要因为他们子嗣乾的一些小事而轰然倒塌吗?
这怎么行!
可他们又能怎么办。
贵族们安插在法院里的关係现在还没有回应,镜厅的大臣也是一副不愿搭理模样。经济阻击如果仅靠他们,效果一准也是低微,
至於被他们散布出去的小报一一名声好的报纸不愿刊登,名誉差的报刊登上了,可效果是小埃弗瑞蒙德一伙人的名气更臭!苏弗尔公反倒因为被糟糕报刊批评而名望进一步上升!
“列位,仅靠我们是不能承受小苏弗尔公的敌意。”
小埃弗瑞蒙德低头,用冰冷的声音说著。
“我们都明白!可现在,还有谁愿意搭理我们呢?”
其他贵族绝望开口。
“没人愿意和我们站在一起,无非是因为小苏弗尔公无论地位、权力都远胜於我们罢了。假如我们寻来另一位显赫的大人物一一巴黎对我们的冷漠將会骤然好转。”
响~”
贵族们忍不住发出讥讽的笑声:“我们上哪里找一个愿意和小苏弗尔公对抗的大贵族?”
“有一位大人,本应获取的权柄却被小苏弗尔公篡夺一一他一定对小苏弗尔公满怀恶意。如果我们能挤出足够的利益,未尝不能获得庇护。”
“谁?”
“陛下的弟弟一一普罗旺斯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