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用【宫廷舞蹈大师级】带来的技艺摆出一个连最挑剔的老贵族都看不出丝毫毛病的得体微笑,用比国王、沙皇、苏丹甚至教皇更高雅的语气发出邀请。
名为帕西的子爵在巴黎的权贵圈只是个小人物,也是因为他身份的低微,他才会在今晨马车道堵塞时,毫无负担的拋弃马夫与僕人,独自快步跑到苏弗尔公爵府前,成为第一个为小苏弗尔公报信的人。
出於普通到接近卑微的身份,帕西子爵在进入公爵府后见到夏林的瞬间激动与兴奋度过后,立刻就油然升起志芯与紧张:
他带来的信息真的重要吗?值得被苏弗尔公於会客厅亲自接待。
小苏弗尔公爵可是汉诺瓦战场算无遗策的绝境之狐,战场魔术师,巴黎城一直传言小苏弗尔公有天主赐福的智慧哩。有这种可怕智慧,小苏弗尔公难道不能猜出来那伙蠢笨贵族的愚行?
在帕西子爵原本想法中,他只是通过公爵府的僕人把信息传递过来,给公爵阁下不大不小的示好。
可现在一一他竟然同公爵阁下独自见面了!天,这可是小苏弗尔公!卡佩王国顶级贵族,卡佩军界近十年来最闪亮的明星,巴黎卫成军团司令一一是这欧陆最庞大国度之一最高层统治者中的一员。
帕西子爵不由心生受宠若惊,与此同时,就是更庞大的惶恐了:
假如他给的情报不值一提,被生气苏弗尔公觉得侮辱了他亲自接待这样级別的荣誉,派人把他揍一顿丟出去怎么办?对经歷集权与贵族层级固化的卡佩王朝来说,这可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帕西子爵不由因此升起复杂的患得患失。
现在,小苏弗尔公优雅而慷慨的邀请让帕西心中的一切担忧一扫而空,只剩下恨不得跪下抱住眼前这位高贵之人靴子的激动。
“当然!公爵阁下,感谢您赏予於我的荣耀,您的邀请让我这卑微之人恨不得用骨与肉记录这份恩典之行。”
帕西站起身来忙不迭的恭敬行礼。
夏林微笑著同子爵又寒暄几句后,目送帕西被公爵府僕人送走。
子爵离开后,夏林並未因此清閒下来。已经到了巴黎的白日,今天又是他在这片风流与阴谋之地睡醒的第一天。有太多太多的集团、个人试图向他表示或轻或重的示好。
子爵才告別不久,马上就有新的贵族拜访,隨后络绎不绝·夏林一直忙碌到晚间,几乎整个巴黎的高贵姓氏都要挤进公爵府这段时间的会客室中:
那些显赫姓氏与寻常姓氏的唯一区別,只是显赫者派遣的是亲信或家族代理人。各样繁琐的示好话语却是千篇一律的寻常。
此外,还有个极重的相同之处就是夏林低头,看向脚边几乎要堆叠到他膝盖处的信件,表情不由变得分外古怪。
“帕西子爵、兰登骑士—..还有中將杜兰——.甚至名单中都有不少姓氏在访客之中。””
该不会那伙贵族昨晚想拉拢的所有势力都把名单送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