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他瞄准一个人,狠狠的扣下枪机一一砰,枪声落地,那人倒下,却不是穿著白衣。
这也是个灰衣布鲁斯兵,一个同开枪者平日关係不好的布鲁斯兵。
“哈哈,叫你们惹我。还有你,天杀的卡佩人,偷走我的皮靴和戒指—-你也给我死。”士兵狂叫著,把枪指向另一个人。
但这次他没能填充完火药。
一把弯刀插进他的腰腹。
“呸!自相残杀。”
杀他的人往士兵脸上吐了口唾沫:
“卡佩狗。”
说罢,杀人者跪在地上,开始疯狂的翻找士兵身上、口袋里、靴子里的財物。
这样的场景仿佛一种有极强污染性的病毒,让整个布鲁斯营地都陷入著魔的状態。
他们大喊著:“杀卡佩人。”
可铅弹与弯刀却都倾泻向身旁同样眼神不善的同伴。
火与血,枪声与爆炸。
这个半日前还固若金汤的布鲁斯营地在潜入內部的白色老鼠们干预下竟以一种任何人都难以预料的速度走向自相残杀的暴乱。
平日里紧绷的神经、指挥中枢与约束骤然中断、四处设伏的危机感-以及最主要的,血的刺激。
布鲁斯据点內的军队仿佛陷入炼狱,一个个平日里或是纯朴、或是和善的士兵们在脑內的线过界以后,发疯似的开始攻击任何一个他们觉得可能会袭击自己的人。
咻咻咻!
刺耳的呼哨声在吵闹而嘈杂的营地內显得尖锐又不引人注意。
跟在夏林两边的士兵立刻催促:“阁下,布鲁斯人要完蛋了,其他的兵们也已经完成任务发送信號,我们也快去约定方向匯合罢。”
“好!”
夏林重重点头,摸出骨哨发出最后一声信號后,立刻带著身旁聚起的士兵在彻底乱起来的布鲁斯营地中沿著不引人注目的稀疏地带小心前进。
沿途又干掉几个发疯似的布鲁斯兵后,他们总算摸到据点后方。这里有几个负责接应的兵正牵著驴、马等待。
“来个人把他绑在马上,一齐带走。”
夏林向著一边被压在地上的,正哭丧著脸的俘虏努努嘴。话音落地,立刻有两三个大汉把俘虏扯上马,严严实实的尝试捆住上面。
“走!据点內的敌人正在自相残杀,没空管我们!”
所有人翻身上马,向著远离后方炼狱一般火光的方向疾驰。
行四五百米处,他们与匯合点中正等待的上百位骑手匯合。
“乾的怎么样!”
“好极了!我杀了一个敌人的少校!”
“我烧掉了敌人的弹药库!”
聚在一起的骑手们开始嘻嘻哈哈的吹水。
夏林则摸出怀表,借著月光看上面敲动的指针。他负责的干扰与牵制已经完成了,那么最后一环的接应呢?
已打开的视界中,成团绿点开始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