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为了生存的真正的殊死一搏。
夏林思考著,进入被土兵环绕的中心,与他们用相同简陋的碗和勺子进食同样的麵包粥。
所有人都用一种迅猛如雷霆的非凡气概与速度大口享受这捲入风暴前的最后盛宴。
十五分钟后,所有的兵將碗与刀叉放回地面。
二十分钟后,重新整顿起的土兵排好队列。
三十分钟后,他们走出营地,目標一一汉诺瓦城!
“殿下,卡佩人把火炮放平,正利用墙壁的掩蔽对我们的步兵行列发动迅猛的炮击—他们的火力太强了,射击的还很精准,只靠少数布鲁斯人根本无法冲开他们的防线!”
“我们的战士已经损失惨重,他们的士气不足以发动下一次进攻,请更换別的队伍吧!”
深蓝色军装已经被尘土与烟雾蒙成浅灰色的灰头土脸军官跑回王子身旁,急躁的请求。
“什么?”王子脸上张起夸张的愤怒:“你们这帮废物、蠢货,怎么能连这点作战任务都无法完成!”
“你们自翊布鲁斯的鹰与狼,却甚至不能衝破一群已经失去指挥官的乌合之眾!”
“我真替你们感到可耻!”
“维多利亚的战士甚至已经突破两堵墙,逼近他们的內线,你们呢?仍停在原地!”
王子滔滔不绝的发难让施泰因紧了拳头,这个年轻的,有著漂亮鬍子的布鲁斯军官强压下怒火,脸上扯起儘可能谦卑与尊敬的笑容:
“是的,殿下,您说的对,所以请让前线的军队退下吧。他们已经失去继续作战的能力,刚刚衝锋推进的距离甚至不如上次,继续强攻只是无谓的死。”
“呵——.”王子不屑一笑,想继续冷嘲热讽几句,不知何时赶来的李察伯爵连忙拉住王子。
“殿下,施泰因上校的话说的也有原因。卡佩人利用汉诺瓦城的特殊构造,將防御重心压下另一侧,缺少步兵与足够火炮支援的布鲁斯部因此难以前进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接下来就把已经疲倦的布鲁斯部撤下吧,让我的步兵团为您作战,他们士气高涨,
炮火充沛,正迫不及待要为您献上胜利。”
李察伯爵的话將王子安抚下来。
“李察伯爵,你的热情真是让我感动,那就这样吧。”王子温声与李察说两句,马上冷淡的扭脸:“施泰因,让你的魔下撤回吧,守住后方一一不要告诉我他们连戒备据守这样简单的任务都不能达成。”
“是—.殿下。”
施泰因咬著牙,深深的低头回应。
说罢,他立刻扭身往前方跑去。
“呵,这个蠢货,他难道以为脸上带著那种愚蠢的笑容就会让我忽视他眼底的憎恶吗?”
王子不屑的对身旁李察说著,他劳叨叨的说了许久,而李察伯爵则只是温文尔雅的微笑。
等王子说至疲倦停止,李察才说些场面话缓和:“殿下,也是因为他的部下確实因此损失惨重,施泰因的步兵团都是他的自由民和他家族佃户,他因此过分在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呵———”王子更加鄙夷:“一群草鞋都捨不得穿的泥腿子罢了,施泰因、托腾考夫这两个傢伙都是不知礼仪的蠢货,他们可是王国的贵族,竟然对那帮泥腿子抱有怜悯一可笑。”
“失去贵族的泥腿子能干什么”王子不屑的看向远处摇摇欲坠的汉诺瓦城:
“看那里吧,失去大量贵族的指挥,只靠两三个显贵者的殊死抵抗。”
“就只有前面那不值一提的脆弱军队。”
“伯爵,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