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已经儘可能的压抑喜色,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咧开夸张的幅度。
或许是对胜利的渴望,或许是儘早收穫那巨幅的荣誉,原本还跟在大批军队后排的中校前进速度不断加快,不多时,竟然已经跑到这支队伍的最前列。
他的长筒军靴不断重重踏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泥浆甩向四面。
亲兵们有些慌张,也快步凑过去,护在四方:
“长官,您走的太快了,可能会有危险。”
“哈哈,大惊小怪。”中校之以鼻的推开手下:“敌人对我们一无所知,这里没被他们布置半个土兵!难不成前面的石头会变成卡佩人么?”
说著,中校往前面快步又走几步,兴奋的向著已经没多远的高地走去。
他要登上高地,看因为爆炸而损失惨重、惊慌失措的卡佩人,並在那里下发將敌人彻底击溃的最后一个命令啊!
他要砰!
一枚子弹让中校脑洞大开的思考夏然而止,刚刚还意气风发,心中有无数野心的维多利亚军官如一根雨中的苇草,伏倒在地。
“长官!”
亲兵们注意到一声巨响后中校骤然倒地,他们惊慌失措的凑过来,想把中校救起带走。
但连续不断的子弹又从前方看似无人的岩壁不断砸来,
一个又一个凑近的士兵被打倒后,刚刚还带著无数雄心壮志的布鲁斯联军的士气顷刻被消磨掉了。
“敌人!有敌人,卡佩人布置了陷阱!”
“逃,快逃!”
“混蛋,不许退,中校长官说要我们必须抵达地点。”
砰!
一个相貌普通的灰衣土兵放下枪,凶神恶煞的维多利亚军官雾时倒地。
“维多利亚人,把我们带到了陷阱,他们想害死我们!害死布鲁斯人、害死所有日耳曼尼亚人。我们不能让他们送我们去死,杀掉维多利亚人!”
大雨之下,砰砰枪声、刀剑摩擦声与悽厉豪叫混杂在一起。
原本处於同一阵营的灰衣兵和红衣兵竟反而打斗起来。哭喊、怒吼、雨声听的令人错愣的同时,又忍不住起了阵阵错乱的恍惚。
带队负责阻截的桑斯与他的部下们就是这样迷茫的盯著远处怪异场景。
“真是古怪,布鲁斯人与维多利亚人不是友军,怎么他们各种间的仇恨仿佛比对我们还重无数倍。同样是友军,我们汉诺瓦人和卡佩人也是不同种属,可在少校阁下魔下却亲密如兄弟。”
前盗贼团的二把手,名为金的大鬍子男人如是疑惑的说著。
桑斯则颇为感慨的回应:“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如我们少校一样的统帅吧。”
说著,桑斯將视线扫向其余地方:
同样爆发枪声、廝杀声的林地、庄园以及——
他看向最后一个位置一—矿洞。
那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他们的少校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