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村民惊喜喊道。
只见一群通体雪白的霜角鹿从冰雾中走出,鹿角上闪烁著晶莹的霜。
江山心中一喜,知道锻造材料將更加完美。
霜角鹿自冰雾中缓步而出,身形矫健如流动的月光。
它们通体长毛雪白透亮,在寒风中轻轻拂动,仿佛披裹著云絮织就的软甲。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对晶莹剔透的鹿角,表面布满流转的霜纹,顶端悬浮著细小的冰晶,隨著步伐摇曳生姿,如同缀满星辰的王冠。
冰蓝色的眼眸澄澈而深邃,却隱隱透著令人心悸的威压,每一次扬蹄,脚下便绽放出冰莲状的纹,转瞬又消散在空气中。
“都別动!”江山低声喝止,手中血饮狂刀泛起微颤。
原本因连胜冰王而振奋的村民们瞬间僵住,握著兵器的手渗出冷汗。
霜角鹿群只是安静佇立,却让整片冰林的温度骤降,眾人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冰棱。
老村长的冰杖不自觉地颤抖,符文光芒都黯淡了几分:“传说霜角鹿一怒,能冰封百里,咱们...”
话未说完,为首的霜角鹿突然昂首长鸣,鹿角霜纹大盛,地面轰然裂开冰缝,朝著眾人蔓延而来。
石头紧冰斧的手咯咯作响:“江哥,这玩意儿比冰王还疹人!”
江山盯著霜角鹿眼中流转的符文,沉声道:“別轻举妄动,它们若无意攻击,我们.
?
话音未落,冰雾中骤然捲起凛冽寒风。
霜角鹿群周身腾起百丈冰雾,鹿角上的霜纹化作实质锁链,轰然击碎身旁冰树。
冰屑飞溅中,石母的冰铲本能地格在胸前,却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十米外的冰壁上石头目耻欲裂,嘶吼著就要衝上前,却被江山一把拽住后领:“阵型!按九转连环阵散开!”
隨著江山的暴喝,三千村民虽面露惧色,却凭藉连日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迅速结成环形防御阵型。
前排盾牌手將冰盾斜插地面,组成锯齿状冰墙。
后排长矛兵从盾缝间探出予头,弓箭手则架箭瞄准鹿群上空。
老村长颤抖著將冰杖插入地面,符文亮起的瞬间,方圆五十丈的冰面突然隆起,形成半球形的冰罩。
“这只能撑半柱香!”老村长咳著血沫喊道,“小江,得想办法破它们的寒气!
话音未落,为首的霜角鹿突然前蹄腾空,鹿角顶端凝聚出巨大的冰晶球。
江山瞳孔骤缩,八臂神术全力展开,五把长弓喻鸣著射出蕴含內力的箭矢。
箭矢却在触及冰晶球的剎那,被冻结成粉,化作漫天冰尘。
“是领域!”江山猛然想起《精阵全书》中的记载。
“它们能操控绝对零度!石头,带三十人绕到冰雾薄弱处!石母,用淬毒冰箭干扰!”
石头抄起冰斧,带著敢死队贴著冰壁潜行。
石母则將腰间皮囊里的毒液倒在箭矢上,弓弦震颤间,带著幽绿毒雾的箭雨射向鹿群。
霜角鹿群果然被激怒,三只转向石母的方向。
鹿角轻挥,冰刃风暴呼啸而至。江山暴喝一声,万兵匣化作巨型盾牌,符文光芒与冰刃相撞,震得他双脚陷入冰层半尺。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冰缝,一只霜角鹿从裂缝中窜出,鹿角直取江山咽喉。
千钧一髮之际,石头父亲掷出冰矛,却被鹿首轻鬆撞碎,余波將老人掀翻在地。
“爹!”石头红了眼,冰斧裹挟著怒火劈向鹿腿。
霜角鹿吃痛甩尾,冰尾扫过之处,三名村民瞬间被冻成冰雕。
江山抓住空隙,血饮狂刀灌注毕生內力,刀身泛起血色符文。
他踏著八臂残影,如鬼魅般欺近鹿王,刀锋直取其脖颈。
鹿角急转,冰刃与血刀轰然相撞,进发出的能量波將方圆十丈的冰树尽数震碎。
战斗愈发惨烈,冰林中到处都是飞溅的冰屑和闪烁的刀光。
一只霜角鹿突破了防御阵型,朝著老村长衝去。
石母抄起冰铲,挡在老人身前,却被鹿角挑飞。
关键时刻,江山甩出狼牙枪,枪尖穿透鹿眼,巨大的衝击力將其钉在冰树上。
但更多的霜角鹿已將眾人团团围住,鹿角上的冰晶光芒愈发刺眼。
“听我號令!”江山抹去嘴角血跡,將內力注入冰原,“盾牌手结龟甲阵!长矛兵刺其关节!弓箭手自由攻击!”
阵型如齿轮般精密转动,盾牌组成的冰墙抵住了冰息衝击,长矛兵专刺鹿腿关节。
然而霜角鹿的反击更加凌厉,鹿角凝成的冰锥暴雨般落下,不断有村民倒下。
冰雾深处,传来一声不同於其他的鸣叫。
最年幼的霜角鹿被冰棱划伤后腿,哀鸣著跌进冰缝。
鹿群攻击节奏骤然混乱,为首的霜角鹿回头望向幼鹿,眼中冰蓝光芒剧烈闪烁。
“就是现在!”江山抓住破绽,五臂齐挥,十五支箭矢穿透其他霜角鹿的防御,同时踏看冰棱跃上鹿王脊背。
血饮狂刀狠狠刺入其天灵盖,鹿王垂死挣扎,带著他撞碎冰崖。
坠落瞬间,江山挥刀斩断鹿角,冰蓝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凝成冰晶。
失去首领的鹿群顿时慌乱,村民们趁机发起总攻。石头父子联手,冰斧与冰叉刺入另一只霜角鹿的心臟。
石母带领的弓箭手则將淬毒箭矢射向鹿群腹部。
当最后一只霜角鹿倒下时,冰林归於死寂,满地都是破碎的冰甲和凝结的血冰。
村民们瘫倒在满是血冰的地面,石头颤抖著扶起父母,发现石母的髮丝已结满冰霜。
江山拄著滴血的长刀,望著霜角鹿群的尸体,低声道:“收集精血和鹿角,我们.:..:
”
他的声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冰面上,竟凝结成诡异的暗红色冰。
残阳將冰原染成暗红,江山倚著染血的血饮狂刀,望著村民们搬运霜角鹿遗骸的身影。
战斗的余温尚未散尽,远处冰雾中隱约传来寒渊寨符文冰雷的嗡鸣,像不祥的警钟。
他用衣袖擦去额头的血跡,转身走向老村长僂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