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兵匣化作的冰盾立刻旋转起来,符文光芒大放,將所有冰晶尽数挡下。
江山抓住这个机会,血饮狂刀带著一道暗红色的刀芒,狠狠劈向冰鸟的右翼关节。
冰鸟发出一声悲鸣,右翼被斩落大半,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朝著地面坠落。
然而,冰鸟在坠落过程中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周身寒气瞬间暴涨,在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冰牢,试图將江山困住。
千钧一髮之际,江山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寒芒刺入冰牢,同时內力注入弓箭,凝聚出一支由纯粹能量构成的箭矢。
“破!”
隨著一声暴喝,箭矢离弦,直接贯穿冰牢,射中冰鸟的头颅。
冰鸟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漫天的冰屑。
尘埃落定,江山缓缓收回武器,八臂术的光芒渐渐消散。
他走到冰鸟户体旁,取出锋利的冰刀,开始剥离其腿筋。
石头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眼中满是敬佩,说道:“江大哥,你这也太厉害了!”
江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微微一笑,说道:“走吧,有了这材料,咱们的弓箭就能成了。”
江山叫石头给自己找了一间草房。
草房內瀰漫著寒纹木特有的冷冽气息,江山將切割好的木料整齐码放在粗木桌上。
冰鸟腿筋被浸泡在特製的药汁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泽,柔韧的质地在烛火下隱隱流动著奇异的光晕。
他捲起衣袖,从墙角取出早已备好的冰制工具,指尖轻抚过寒纹木表面细密的冰纹,
开始了制弓工序。
“江哥,你还懂得这个?”
“懂一点,你就看好吧。”
草房內炉火啪作响。
江山將寒纹木劈成的薄片整齐码放在特製的冰砧上。
不同於寻常木材,寒纹木遇热非但不焦,反而会在高温中析出银色冰丝。
这正是锻造弓身的关键。
他手持冰锤,內力顺著手臂注入锤柄,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落在木片纹路交匯处。
“当一—”
冰锤与木片相撞,进溅出细小的冰。
寒纹木在锤击下逐渐延展,银色冰丝如同被唤醒的灵蛇,顺著木片脉络游走交织。
江山屏息凝神,根据冰丝流动的轨跡调整锤击力度,有时轻如蝶翼点水,有时重若雷霆贯耳。
隨著锻造深入,原本扁平的木片开始自然弯曲,形成流畅的弓身弧度。
待四把弓身雏形初现,他又將冰鸟腿筋浸入融著赤红草药的冰水中。
蒸腾的雾气里,坚韧的筋条在药力作用下变得通透如琉璃,却又暗藏锋芒。
江山取出冰制刻刀,在弓臂两端精心雕琢出凹槽,隨后將处理好的腿筋嵌入,以冰蚕丝细细缠绕。
每一圈缠绕都伴隨著內力注入,符文在指尖凝成,悄然融入弓弦。
锻造间,冰雾与火光交织。
江山时而弯腰调整炉火温度,时而手持冰钳翻动弓身。
当第一把长弓完成时,他將其悬於樑上,取来冰箭试射。
弓弦拉动瞬间,空气发出低沉的喻鸣,冰箭离弦如电,精准钉入百米外的冰岩,溅起的冰屑在晨光中闪烁如星。
虽然是一品普通的兵器。
但是用来捕鱼,绝对是够用了。
“成了!”他眼中闪过欣喜,立刻投入其余三把长弓的收尾工作。
隨著四把长弓整齐摆放在木架上,寒纹木弓身流转著神秘的冰纹,冰鸟筋弓弦泛著珍珠光泽,在草房內交织出冷冽而危险的气息。
冰河蒸腾著乳白色的雾气,石头獴著冰叉,望著江山腰间新制的长弓,青铜铃鐺隨著他的动作轻轻摇晃,说道:“江哥,我们现在去捕鱼?”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村民们整理渔具的响动,冰叉与冰面碰撞的叮噹声在寒雾中迴荡。
江山將五把长弓斜挎在背,暗红刀芒在刀柄流转,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他抬脚踩碎覆在冰面的薄霜,靴底与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两人快步跟上队伍,石头不时偷瞄江哥腰间寒光凛凛的冰箭,那些箭上还凝结著冰鸟羽毛的碎屑,泛著幽蓝的光。
冰渊裂谷边缘,村民们已开始分散站位。
石头的父亲將兽皮绳系在腰间,朝江山喊道:“小江,这冰鱼机灵得很,莫要..
北他的话被一阵破空声打断。
只见江山双足蹬地跃起,八臂神术瞬间展开,五道残影在空中交错,手中五把长弓同时拉开。
这其中有四把是刚刚铸造好的弓箭,还有一把是他之前的。
“喝!
一支弓箭可以五连发。
二十五支冰箭如银色流星划破雾气,箭尾拖著细长的冰蓝色光痕。
冰鱼群察觉到危险,慌忙摆动鱼尾,却只来得及在冰面下划出凌乱的银光。
箭矢精准刺入鱼群,有的穿透鱼鳃,有的钉住鱼尾,被射中冰鱼挣扎著撞破冰面,鳞片与冰晶飞溅。
岸边的村民们瞪大了眼睛,冰叉“当唧”掉在地上。
石母手中的冰网兜悬在半空,迟迟忘了落下。
二十五条冰鱼被钉在冰面,鱼尾还在不断拍打,溅起的水瞬间凝结成冰珠。
石头跳著脚欢呼,青铜铃鐺的声响混著村民们的惊嘆,在冰渊中迴荡。
“这......这怎可能!”
石头的父亲揉了揉眼晴,苍老的手掌微微颤抖。
以往他们耗费一个时辰才能捕获的数量,江山眨眼间便做到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箭矢落点竟都避开了冰鱼最肥厚的腹部,既保证了渔获,又留足了鱼身完整度。
冰雾中,江山缓缓收势,五把长弓重新化作流光隱入体內。
他弯腰拔起冰箭,指尖擦过鱼身,將箭矢上的黑雾抹去一一那是冰鱼独有的防御性黏液,沾到皮肤便会溃烂。
村民们围拢过来,目光中满是敬畏与好奇,七嘴八舌的询问声中,石头骄傲地挺起胸膛,说道:“俺就说江哥厉害!这才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