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看不到这么多星星。”

杨虎仰头望著星空说道。

“看著浩瀚的宇宙，就觉得自己的烦恼很渺小。”

苏轻语转头看他，月光勾勒出他刚毅的侧脸轮廓。

“我的大旅长也会有烦恼？”

“当然。”

杨虎苦笑一声。

“指挥作战、士兵的性命、根据地的存亡...”

“有时候压得人喘不过气。”

夜风吹过，苏轻语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杨虎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她裹紧带著他体温的外套，夜风轻拂，草丛中传来蟋蟀的鸣叫。

苏轻语突然从颈间取下一枚玉佩。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现在送给你。”

月光下，白玉泛著温润的光泽，上面雕刻著精美的纹。

杨虎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碰到她微凉的皮肤，心头一颤。

“这太贵重了...”

“替我保管好它。”

苏轻语轻声说。

“等我们再见面时，你再还给我。”

杨虎郑重地点头，从枪套里掏出一把白朗寧m1935手枪道。

“这是我的配枪，送给你作纪念。”

苏轻语接过手枪，手指轻轻抚过枪身，两人交换的信物在月光下泛著微光，仿佛无声的誓言。

“明天我不去送你了。”

杨虎突然说道。

“我怕...”

“我明白。”

苏轻语打断他，声音轻柔。

“这样更好。”

他们並肩坐在山坡上，谁都不愿提起即將到来的分別。

夜渐深，露水打湿了草地，苏轻语不自觉地靠向杨虎的肩膀。

杨虎轻轻揽住她，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

黎明时分，黑云寨还笼罩在晨雾中。

苏轻语已经收拾好简单的行装，刘叔和冬雨还有四个保鏢站在三辆黑色轿车旁等候。

赵刚和李云龙都来送行。

赵刚递给她一个信封。

“这是我们地下交通站的联络方式和暗號，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寻求帮助。”

李云龙则大大咧咧地塞给她一把精致的小手枪。

“一点心意，拿著防身吧！”

苏轻语並没有拒绝，笑著道谢，眼睛却不时瞟向寨门內，杨虎果然没有出现。

她心里既失落又理解，这种克制正是那个男人的可爱之处。

“苏小姐，该出发了。”刘叔打开车门提醒道。

苏轻语深吸一口气，正要上车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寨內传来。

杨虎快步走来，军装笔挺，面色肃穆。

他在苏轻语面前站定，两人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凝在目光中。

“我来检查一下护卫安排。”

杨虎公事公办地说，但眼中的柔情出卖了他。

他仔细询问了路线、护卫人数和武器装备，又亲自检查了轿车状况。

在场的人都默契地保持著距离，给这对恋人留出最后的告別空间。

“都安排妥当了。”

杨虎最终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一路顺风。”

苏轻语微微頷首。

“保重。”

就在她准备上车时，杨虎突然上前一步，在眾目睽睽之下握住了她的手。

“记住我们的约定。”

“我在上海给你安排了一支女子特战营。”

“她们有300人，会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你回去后，她们会主动和你联繫的！”

“嗯。”

苏轻语听到杨虎的安排，並没有拒绝，感动的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