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叶楠的脉搏，虚渺得测不出。

许卿握著叶楠的手，除了带她去检查，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她觉得如果是叶楠体內还有毒素残存，奶奶应该能发现的，可是奶奶一直没说话，肯定是没有毒了，那只有去医院用仪器检查，还有验血才能知道具体原因。

许卿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再出来，见冯淑华坐在院子里，仰头看著槐树上还有几片没有掉乾净的落叶。

神色难得的严肃。

听见她的脚步声，冯淑华才缓缓回头，目光沉静地看著许卿，招了招手：“卿卿，来坐。”

许卿过去在冯淑华身边坐下。

冯淑华摸了摸许卿的脑袋，温和地笑著：“要是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叶水当的外孙女，说什么也会把你养在身边。”

许卿握著她的手：“奶奶，现在也很好啊。而且那些年我跟在许治国和方兰欣身边，还能混个肚子饱呢。”

冯淑华笑起来：“你倒是想得开，一会儿等二喜来了，让他先送我回槐树胡同，我想回去住几天。”

许卿惊讶：“我妈也在呢，你们一起说说话多好？你要是去那边住，我也顾不上照顾你。”

冯淑华摆手：“不用你照顾，我自己就行。我这身体看著颤颤巍巍，且能活著呢。”

许卿还是不同意：“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不我帮你去做，天冷了，你一个人住我肯定不放心。”

冯淑华依旧坚持：“我就回去住几天，住这里太安逸了，我想回去看看，养几天蛊宝宝。”

许卿没吱声，天这么冷，去哪儿弄那些有毒的虫子。

而且几天时间，怎么可能养得出蛊。

最后，许卿也没拗过冯淑华，等庞振华过来时，又让他送冯淑华回去，她原本想骑车跟著去看看，结果冯淑华死活不乐意。

只能叮嘱了又叮嘱，看著庞振华骑著带著冯淑华离开。

冯淑华指挥著庞振华拐弯：“前面路口往东走，我们去城东。”

庞振华惊讶：“不是回槐树胡同吗？”

冯淑华坐在车后慢悠悠地开口：“我先去办点事情。”

庞振华也不再问，按著方淑华的指挥一路骑，直到城东郊一处破旧的小楼前停下，看著周围的环境，忍不住皱眉：“奶奶，这里都没人住了，看著像是以前红xiaobing的指挥部。”

冯淑华下车，拄著拐杖看著眼前的小楼，眯眼愣了一会儿神，又扭头看著庞振华：“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庞振华肯定不同意，就老太太的小脚，要走到天黑才能到家。

冯淑华摆了摆手：“没事，一会儿我让卿卿爸爸送我回去，你走吧。”

庞振华见冯淑华说得篤定：“真的？”

冯淑华笑起来：“我一个老婆子骗你干什么？再说我能有什么危险，赶紧回去开门做生意，挣钱要紧。”

庞振华再三確定后，才骑车离开。

冯淑华眯眼看著小楼，拄著拐杖慢吞吞进去，脊背弯曲，行动缓慢，拐杖每敲一下石板，都发出沉闷声。

只是诡异的是，在进入楼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