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自己的个人恩怨冲昏头脑,陷南疆於危险之中。
她做不到。
她是萧君泽的將军,她忠於萧君泽,她必须听从军令。
可这个人,她想杀,她真的很想杀。
“不要有压力……我帮你杀了他。”扶摇视线凌厉地盯著关外的马奎,看似无力的手指勾住了谢御澜拉满弓的手上,扶著谢御澜控箭的手对准马奎。
三箭齐发,羽箭划破长空,发出悽厉的响声。
谢御澜惊愕地转身看著扶摇,方才那一下……是她的错觉吗?扶摇哪像个快死的人,他的手指细长,但却极其有力。
马上,马奎原本不以为然,不觉得谢御澜的箭能伤到自己。
可三箭划破长空,带著悽厉的响声。
心口一紧,马奎旋身下马,闪躲开三箭。
但还是有一箭划伤了马奎的脖子。
脖子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扶摇扬了扬嘴角,眼眸透著暗沉的邪魅。
“他躲开了……”谢御澜有些失落。
“呵,说好了不躲,这孙子就是孙子,丟人。”扶摇沉声骂了一句,转身看著手下。“给朕当孙子是他的荣幸,撒点纸钱,送送行。”
南疆的將士心领神会,没多一会儿,漫天白色纸钱飘落,异常诡异。
大虞將军气得脸色发白,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將军!”
眼看著马奎摔在了地上,被大虞的將士拖走。
城墙之上,谢御澜握紧到发抖的手指慢慢鬆开,惊愕地看著扶摇。“他……”
“淬心蛊,见血封喉,死定了。”扶摇挑了挑眉,瞬间收敛了全部力气,又恢復了一副快死翘翘的表情。“胳膊好酸啊。”
谢御澜心突地跳,从方才扶摇抱住她开始……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她这一生,爹爹太大意,娘亲早死,征战沙场奔波无数,早已经將生死看淡。
从未体验过……被別人保护,被人护在怀中的滋味。
低头,耳根灼热得滚烫。
谢御澜明知道扶摇是將死之人,可还是……动心了。
“陛下,谢谢……”谢御澜小声开口。
扶摇安静的看著怀中的女人,莫名心疼。
他的將军啊……到底都经歷了些什么。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扶摇贱嗖嗖的扬了扬嘴角。“马奎死定了,短时间他们必然不会再来骂了,走,带你去个地方。”
谢御澜懵懵地被扶摇拉走,脸红的厉害。
“將军可是病了?怎么脸这么红?”不懂风情的副將担忧地问了一句。
扶摇回头看了谢御澜一眼,確实脸红的厉害。
“没……没有……”谢御澜別开视线。
副將挠了挠头,他们將军怎么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
扶摇扬了扬嘴角,把谢御澜拉走了。
“陛下……去,去哪?”谢御澜莫名紧张。
“私会啊!”扶摇把不要脸表现得淋漓尽致。
“啊?”谢御澜脑袋转不过来,大战当前,去私会?
“是你答应我会给我生孩子,没有感情基础,怎么生孩子?”扶摇一步步挖坑,让谢御澜自己往里面跳。
谢御澜从小在军营长大,军中都是耿直的汉子,自己更是耿直的厉害,哪里遇见过扶摇这样的狐狸成精,自然是一步步跳进了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