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尝不是他想要的。
逃离世俗,择一世外之地终老,携一真心之人相伴。
“陛下……多谢。”谢御澜起身,恭敬作揖。
扶摇看了谢御澜一眼,方才……谢御澜明明有能力毫髮无伤,可却为了护他,差点丟了命。
虽说皇命不可违,可这么不要命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谢將军,你欠我两次……”扶摇脸上的寒霜瞬间消失,周身的帝王之气也被他重新掩盖,又是一副吊儿郎当放荡不羈的样子。
谢御澜愣了一下,这个人变脸好快。
可不知道为什么,谢御澜觉得这样的扶摇让人心疼。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偽装自己。
“您……只救了属下一次,为何要两次。”谢御澜还想为自己据理力爭一下。
“难道……醉酒调戏朕那次,就不算了嘛?”扶摇一脸幽怨的靠近谢御澜,小声开口,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
谢御澜的脸颊噌的一下就红了,这……
“需不需要朕帮將军回忆一下?”扶摇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谢御澜,何况……看谢御澜这脸红耳赤的样子,莫名心情舒畅。
“將军喝醉,非要与朕同床共枕,还非礼朕……朕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將军的对手,推也推不开,只能……从了將军。”
谢御澜的脑袋感觉要被点燃了。“陛下!”
惊慌又手足无措地抬手捂住扶摇的嘴,隨即又觉得不合適,想拿开,可扶摇却调戏地咬了谢御澜的掌心。
噌!
谢御澜感觉自己的脑袋现在一定像红烧狮子头。
“陛下!过了大泽山就出江南之地了,塞北寒冷,陛下早点穿上衣……”谢御澜同手同脚地逃走,还不忘嘱託。
扶摇饶有深意的看著谢御澜,他原本也是习武奇才,可惜被寧河下了毒,自此只能当个废人。
而谢御澜,身为女子却有著让男人都羡慕的武艺和力气。
他到底是对谢御澜感兴趣了……
怎么办呢,这可是萧君泽的人,他得想个法子把人弄走。
嘴角上扬,扶摇眯了眯眼睛,他將南疆白白送给萧君泽,不惜俯首称臣,要个谢御澜……不为过吧?
……
奉天,皇城外竹屋。
木景炎还在煮酒,一夜未眠,一直到天亮,皇帝的人都没来包围竹屋。
戚少城跪在地上跪了一夜,多少有些跪不住了。
木景炎看了戚少城一眼。“若是你昨夜便离开,这会儿都要出关了。”
“哼,那皇帝鬼点子多,指不定让人在城外埋伏!”戚少城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萧君泽。
“起来吧,別跪著了,你跪我还是跪天?”木景炎嘆了口气。
“属下跪木家军二十万亡魂!”
木景炎的手指僵了一下,心口酸涩。
“咳咳……”许是心口鬱结,木景炎咳嗽了几声,掌心是猩红的血跡。
木家军,又何尝不是木景炎心中的痛。
木迪的死,三万木家精锐惨死淮河……“要报仇,就去关外,那蛮族捲土重来,怀成戍守边关,你若有力气没处使,就去以身报国!”
“將军!”戚少城担心木景炎的身子骨,可……“这国是谁的国,若是萧家人的,我不去!”
“咔!”房门被推开,寧河面色苍白地端著早膳走了进来。
眼神有些复杂,寧河心疼的看著木景炎。
戚少城前来,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用意。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木景炎起身,心疼的捂住寧河的双手,她的手指冰冷,怕寒冬。
“木景炎……当年的淮河惨案,我知道些內幕。”
木景炎和戚少城的视线同时凝滯,紧紧地盯著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