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南锣鼓巷街道办的王主任就赶到了四合院。
王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街道办工作了十几年,见过不少复杂的家庭问题。但这次贾家的情况,还是让她头疼不已。
一家之主贾东旭早就工伤去世了,婆婆贾张氏在劳动改造,儿子棒梗在少管所服刑。现在秦淮茹又因为诬告陷害国家科技人员,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
王主任把院里几个有头脸的人都叫到了中院。刘海中、阎埠贵,还有傻柱,都被叫来商量小当和槐的安置问题。
贾家的屋子里,小当和槐两个孩子缩在墙角。她们显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脸煞白,眼睛又红又肿。两个孩子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
“各位,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
王主任嘆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说道。
“秦淮茹犯了法,被判了刑。贾张氏还在劳动改造,棒梗也在少管所。我们联繫了她们在秦家庄的亲戚,可没一家愿意接手。现在家里就剩下这两个女娃,年纪又小,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王主任的目光在刘海中、阎埠贵和傻柱脸上扫过。
院里这几位,算是贾家平时来往最多的邻居了。
“按照政策,我们街道办希望邻里之间能发扬互助精神。院里有没有哪家,愿意暂时收养这两个孩子的?政府每个月会给一定的粮食补贴。”
话音刚落,刘海中就第一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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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不是我老刘不发扬风格。您看看我家的情况,光天也刚进去,光齐在外面工作不常回来。我这心里正烦著呢,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哪会照顾女娃子啊?不行不行,这个忙我真帮不了。”
刘海中心里想得很清楚。
收养这两个拖油瓶?开什么玩笑!贾家现在是个大坑,谁沾上谁倒霉。棒梗那小子就是个白眼狼,以后出来了,指不定还怎么闹腾。
阎埠贵也赶紧推了推眼镜,一脸精明地算计道。
“王主任,我家也真的不行啊。解成刚结婚,於莉那肚子还没动静,正是要劲的时候。解放和解娣也还小,家里本来就紧张。我这一个月工资,养活一大家子都紧巴巴的,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阎埠贵心里盘算得更加清楚。收养孩子?一个月给几斤粮食补贴?那点补贴够干嘛的?这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穿得多。以后上学还要钱,这纯粹是赔本买卖。傻子才会干这种亏本生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最后一个人,傻柱。
院里谁不知道,以前贾家就是靠傻柱接济的。
秦淮茹虽然进去了,但傻柱对贾家的感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说院里还有人可能收养这两个孩子,那就只有傻柱了。
傻柱看著墙角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小当和槐,可以说是他看著长大的。
以前他每次从食堂带饭盒回来,这两个孩子都会“何叔叔、何叔叔”地甜甜叫著。
她们围著他转,小手拉著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著他手里的饭盒。
那时候的她们,是多么天真可爱。
现在,她们的妈妈没了,奶奶和哥哥也不在,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看著她们那惊恐又无助的眼神,傻柱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想起秦淮茹临被带走时,那绝望的眼神。
那眼神里似乎在向他託孤,在求他照顾这两个孩子。
他是个爷们,不能眼睁睁看著两个孩子没活路啊!
“王主任,要不……”
傻柱嘴唇动了动,刚准备开口答应下来。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傻柱一愣,回头看去。
只见他妹妹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她对他用力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何雨水是听到消息,特意请假跑回来的。
她就怕她这个傻哥哥,又犯糊涂!
“哥!你忘了冉老师是怎么走的吗?你忘了秦淮茹是怎么一次次利用你的吗?她自己犯了法,那是她活该!她生的孩子,凭什么要你来养一辈子!”
何雨水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傻柱。
他想起了自己拮据的经济状况。
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自己一个人过还行。
要是再添上两个孩子,那日子怎么过?
他想起了自己还没著落的个人问题。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一嫁过来就当两个“那种家庭”孩子的后妈?
他想起了秦淮茹的种种算计,想起了棒梗的白眼狼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