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理那一家三口。
燕停这几天忙著筹备婚礼事宜。
定做的婚戒很快送进了庄园里,是中间鏤空,两边燕羽振翅的形状。
他戴上戒指,高高举手,看著戒指在阳光下闪烁著耀眼的光芒,眼角眉梢也跟著染上浅浅的笑意。
而后放下手,与陆屿洲的手交叠在一处。
陆屿洲的手看上去比他的手大了一圈,能够很轻易地將他笼住。
手背青筋明显,充满磅礴的力量感,愈发衬得燕停的手纤细白皙,脆弱漂亮。
两人待在一起,原本算是和谐美好的场面,被燕停的一句话打断:“时机差不多了,我现在帮你针灸吧。”
陆屿洲还没开口,一旁钟叔不经意將手机视频外放,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xx市一小伙生了重病不去医院,而是购买医书自学医术治病,结果在山上找药草时,误把毒草当药草,煮药服下之后当场气绝身亡。”
燕停不禁回头,看向钟叔。
钟叔没吭声,而是继续播放下一个视频。
“xx市一位中年男子无证行医,半年治死六个人,这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不仅燕停,这会儿连陆屿洲都將目光放到钟叔身上。
顶著巨大的压力,钟叔放了第三个视频。
“xx市一年轻女子看了神医小说后,模仿书中女主帮別人针灸,结果將人扎成脑瘫,被对方家人索赔一百万。”
“……”
隨著视频播放完毕,屋內陷入了一片死寂,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谁也没有开口。
在这极致的寂静中,还是陆屿洲率先嘆息一声,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钟叔,你有话就直说吧。”
钟叔张了张嘴,仿佛下定什么决心,声情並茂道:“虽然我只是个管家,但我毕竟是看著陆总您长大的,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过意不去。”
说完,他侧头看向燕停,询问道:“燕小少爷,您的针灸是自学的吗?”
燕停点点头。
钟叔又问:“那您有行医资格证吗?”
燕停摇摇头。
“这不就对了!”钟叔痛心疾首:“我知道您想治好陆总的腿,可您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就敢在陆总腿上动针,这简直就是儿戏啊!”
燕停咂巴咂巴嘴,想要同他解释,可他已经再度將目光转移到了陆屿洲的身上:“陆总您也是,您平时吃的东西是米其林星级大厨做的,穿的衣服也是国际知名高定,无论什么都会精挑细选,可您现在居然敢让没有行医资格证的燕小少爷给您治腿,这分明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说来说去,其实他就是不相信燕停能治好陆屿洲的腿。
不过燕停並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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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心里也没底。
被钟叔这样一说,燕停也生出了些许退缩的念头,把唇瓣咬得微微泛白:“要不……还是过几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