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新荣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乡道旁监督王彬、王林带人恢復乡道。
让陈新荣没有想到的是,等所有渔民一走,王彬、王林两兄弟居然又耍起了无赖,以肚子疼为由直接跑了。
“这两个扑街。”陈新荣头疼的不行,正要去喊人把乡道给填上,一个年轻人急匆匆的跑来过来:“陈村长,大事不好了,那个王彬、王林又在带人挖连接国道的乡道了,而且这次还请了不少人。”
“他们两兄弟什么意思?是要跟我斗到底吗?”陈新荣肺都快要气炸了,但他第一时间没有去找王林、王彬的麻烦,而是將这个坏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刘青松。
毕竟现在最需要乡道的就是刘青松,其他渔民那是可有可无。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刘青松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出了声:“都说好言难劝作死鬼,王林、王彬这是在作死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新荣有些懵。
一旁的陈军、刘薄荷夫妇也听得云里雾里。
“陈村长,我现在有两条方案,一条是送王林、王彬兄弟去坐牢,一条是送他们去枪毙,你选哪一条?”刘青松笑著反问道。
“这有区別吗?”陈新荣被嚇到了。
“当然有区別,因为前一条他们兄弟不用去死,但以后我担心他们还会来找麻烦,所以我建议你选第二条。”刘青松提议道。
“可问题是是”陈新荣欲言又止。
毕竟都是东城人,要是赶尽杀绝的话,那传出去可有些不好。
“没有什么可是的,牡蠣村要想在你手里面走脱贫致富,让大家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那就必须用雷霆手段震镊像王林这样的宵小。”刘青松很认真的说道。
“那你这第二条方案是什么?”陈新荣问。
刘薄荷、陈军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你这样—这样—”刘青松小声在陈新荣耳边交代了起来。
陈新荣听完,那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沉默了好久才道:“新份子,你这个方案要是真的实行,我担心其他人都会受到牵连啊!”
“所以接下来你就要派信得过的人去做,而且口风必须统一,將所有事情都扣到王林、王彬的头上。”刘青松提醒道。
“那你敢不敢去?”陈新荣问。
言下之意,刘青松要是敢去,他就敢干。
“这有什么不敢的。”刘青松自信的回道,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走吧!趁著乡道还没有挖深,咱们现在就去国道上。
“姑父,你去帮忙喊十几个信得过的渔民过来帮忙。”顿了顿,刘青松又跟陈军说了一句。
“好!”陈军带著刘薄荷就去喊人了。
刘青松则是扛著锄头,带著陈新荣等其他几个渔民快步走向了国道。
途中,他们一行人遇到了正在挖乡道的王林、王彬等数十人。
但谁都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朝国道上走去,
到了国道上后,等陈军將十几个渔民喊过来了,他们便挥舞著镐子、锄头装模作样挖了起来。
这让路过的司机看著嚇了一大跳:“你们这是干啥子?”
“是王林、王彬两兄弟钱僱佣我们干的,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刘青松笑著给司机发起了香菸,然后回了一句。
“对!对!我劝都劝不住他们。”陈新荣附和。
这一招叫做栽赃嫁祸,將矛盾扩大,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最后达到將事情解决的目的。
之前帮忙挖断乡道放水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缩小版的而已。
“他们兄弟这是在作死!”司机吐槽了一句后就走了,在路过派出所的时候顺便帮忙报了一个案。
毕竟国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这么多,这哪里能隨隨便便的说挖就挖,万一出事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派出所的公安也觉得这事情挺严重,於是火速出警开车来到了事发地。
再找陈新荣这个牡蠣村的村长问明缘由后,那是拿出手就朝正在挖断乡道的王林、王彬等村民跑去。
王林、王彬两兄弟看到这一幕那是一点都不害怕,等公安跑近了,其中王林还忍不住反问起来了公安:“我打算给我家农田埋一个过水涵洞难道也犯法了?”
“这不犯法,但你怂鱼其他人挖断国道可就犯法了,而且后果很严重。”公安说著直接拷上了王林、王彬两兄弟:“走吧!跟我们去派出所好好交代犯罪事实。”
“不是,我什么时候怂其他人挖断国道了?”王林懵逼的瞪大了眼睛。
“这肯定是有人在这栽赃陷害我!”王彬也跟著喊冤。
“哼!陈村长跟其他人都亲口指认了是你们怂愿的,这还能有假?”公安冷笑一声:“你们两兄弟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气。”
王林:“...—.
王彬:“.
他们两兄弟这才发现,现在就是有百口,那也没法辩解了。
因为陈新荣这个村长的话,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那在公安们的面前可信度都很高。
这再加上其他村民的指认,他们又带人在挖乡道,这会是黄泥巴掉裤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想到这,王彬就后悔的要死,为了不至於坐牢,他连哭丧著脸说道:“挖断乡道的主谋不是我,而是王瘤子让我这样做的。”
“对!对!他给了我们每人五十块钱,要不然我们哪里敢这样做啊!”王林连附和。
“是吗?那你们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公安推著王林、王彬两兄弟就朝停在国道上的吉普车走去。
他们没有发现,人群中看热闹的王瘤子此时嚇得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