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青橘,我不想提有关他的事情了。感兴趣的话,你自己去了解吧。”
说完之后,眼圈都红了。
几位女同志一脸茫然,连忙去哄她,心中不由愈发好奇。
许婉清实在拗不过,才简略的述说一番她和王世钧之间的恩怨。
几人听得久久无言。
陈青橘更是脸色泛白,呆立当场,突然有点意兴阑珊。
现在是1977年,那段动盪的年月才刚过去,甚至余威犹在,女孩儿们天生就对那些人心有畏惧,甚至有种藏起来的恼恨。
知道王世钧曾经也是其中一员后,她脸上不免有些沮丧,齜著小虎牙恨声道:“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
婉清姐,我明白了。
我挨谁也不会挨他,才不稀罕!”
许婉清想起父亲的教导,却有些慌乱,连忙拉住她的手,嚅囁道:“其实,除了这件事之外,我对他了解的並不多。
前些日子才知道他可能还是一位医生……
青橘,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对某个人產生误判。我对他的恨是我自己的,与其他人无关。”
不成想,陈青橘嘻嘻哈哈的站了起来,挑了一下俏丽的眉梢道:“噫,婉清姐,你们还真以为俺跟个春天的猫儿似的,看到个公的就迈不动步子呀?
俺爹娘要是知道我动那种心思,还不得打死我!
谁稀罕他是谁谁谁,快砍白蜡条吧!你们真想回去挨老队长的训呀?”
之前青橘一直偷看人家男知青,这会儿她反倒来劲了,气得几人一起挠她胳肢窝,林间传出一阵欢笑。
王世钧收拾好马蜂窝,听到笑声,这才发现她们还待在那片林子里面。
而且,一个个手中举著镰刀,正往下面砍树枝。
尤其是那道窈窕的身影,长身玉立在笔直的小树下面,即便穿著一身朴素的衣裳,也跟个林中的仙子一般。
恍惚间,让他一阵失神。
直到剐树皮的声音响起,他才收回目光,脸色重新平静下来,提起水桶和蜂房,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可刚迈出脚步,他不由愣了一下,禁不住又抬眼望去。
只是,看的却不是那几个年轻的女同志,而是她们正在砍伐的树木。
白蜡树?
王世钧有些惊讶,终於明白自己为什么犹犹豫豫的,不捨得离开了。
原来,眼前就是一大片药材!
更加让他挪不开步子的是,许婉清几人把树枝砍下来之后,当场就把树皮给剥掉,隨手丟弃在地上……
只要一根洁白如玉的枝条!
更奇葩的是,那位名叫陈青橘的女同志个儿不高,胃口却不小,举著斧头,砰砰砰把一株手臂粗细的白蜡树砍倒,却一样把树皮剥掉,只留下一根白生生、光溜溜的树干,拿在手中耍著。
笑嘻嘻道:“老石头叔说,白蜡杆作铁锹把很好用。
还真是誒!
你们看,像不像金箍棒?”
几人见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却调皮成这样,禁不住笑弯了腰,一个个调侃道:“本来不像,可拿到你手里就像了。”
“啥意思?”
陈青橘眨巴一下大眼睛,忽然反应过来,不由张牙舞爪的冲了上去,大叫道:“好你们这些个女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王世钧几十岁的人了,却一个没忍住,被这活宝逗得吭哧笑出声来。
白蜡树林里陡然一静,一双双美眸神色不善的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