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没人关注到两个將要被用作打生桩的小娃娃,也没人关心这俩娃娃的父母失了孩子后得有多痛不欲生。
“妈的!动手!”
俩汉子没了办法,咬著牙,狠著心就想上前去揪住俩小娃娃,將之活生生塞进基底之下。
却也在这时,一道带著浓郁恨意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
“住手!还我家娃娃!”
眾人听到声音,赶忙回头去看。
只见一对神容枯槁的中年男女跌跌撞撞跑来,身上还沾著不少尘埃血跡,看起来是遭了不少苦头。
正是这对小娃娃的父母:
刘大柱和张刘氏。
青阳道长面色不变,伸手朝旁边镇长招呼道:“还不去拦下?”
又接著俩懵逼的大汉喊道:“动手啊,还等啥子?误了正事你们负责吗?”
镇长犹豫下,也反应过来,忙带著其余镇民围上去,想將那老刘家一对拦住。
只是两个汉子却犹豫著,久久没再动手。
“这是我家孩子!凭什么就做打生桩?”
孩子的母亲张刘氏声嘶力竭,虽被几个镇民拉住,却依旧用牙齿咬,用指甲抠,疯了似想衝破阻碍去將自家娃娃救出来。
孩子的父亲也是一样。
只是这俩可怜人原本就被关在柴房內许久未曾进食,费了全身力气才从中逃出,如今已是力竭,又哪来的力气再衝破镇民们的阻碍?
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挣扎著不得动弹。
“妈的,老刘!管好你家婆娘!”老镇长气的浑身发抖:
“要是扰了青阳道长做法,坏了事儿,你俩担待的起吗?”
孩子嘶哑的啼哭声还在继续。
孩子的父亲是个乾瘦的中年汉子,长相木訥,平素里就是镇內受欺负的一类人。
也是因此,老镇长才选了他家孩子。
可如今这木訥汉子却没了之前被欺负时畏畏缩缩的模样,只是不住在泥土地里抖动,想尽办法想从地上爬起来,饶是脸上已遍布了血跡和尘土,却依旧瞪著一对通红通红的眼睛瞧向镇长:
“妈的!镇子里的事儿是镇子里的事儿!凭啥拿俺家孩子当打生桩子?!”
“那是俺家孩子啊!”
镇长麵皮抽动了两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也在这时,孩子的母亲张刘氏直接一口咬在了按住她的镇民胳膊上。
这一口咬得贼重,镇民没忍住直呼一口冷气,迅速鬆了手。
孩子的母亲也就趁著这一下挣脱了束缚,像是疯了一样朝前面那正啼哭的两个孩子跑去,满头头髮乱如蓬蒿,活像个疯子一样:
“別怕!孩子,別怕…娘来了…”
“…”青阳道长见此,面色一冷,手中青铜法剑上闪过半抹黑芒,就要朝那女人胸口刺去。
疯女人!
敢坏他青阳的事儿?!
找死!!
剑芒裹挟著凌冽杀意,只差几根手指长短就要刺入女人后背心臟处。
“小心!孩他娘!”孩子父亲看见这一幕,惊呼出声。
孩子母亲张刘氏也转头看见了正要刺向她的青铜法剑,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好似並不在意一般,接著朝自家孩子身边跑去,张大怀抱,嘴里呢喃著:“別怕,孩子,娘来了…”
“咻!”法剑闪著寒芒,马上就要刺入女人心臟。
不少心软的居民已然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接下来的一幕。
可接下来,
“啪嗒”一声,好似有一颗小石头不知被从何处扔了过来,刚好砸在那青铜长剑上,
剑尖便“咔擦”一声从中间开始断裂。
下一瞬就直接断成了两截,“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一颗石子,竟就直接砸断了青阳道长的青铜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