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苏苏已在昆州城衙门內等了一天一夜。
此刻正坐在衙门大堂的红木椅子上长吁短嘆,那张俏丽面庞上带著些惆悵之色。
身前更是有十来个拿著朴刀的衙役死死守著她。
昨日白天进入昆州城后,苏苏便受许砚之託,带著云河县县令的印戳来衙门领赏。
结果负责的官员一听她是来领“云河县五瘟门做祟之事”的赏钱时,脸上表情却显得很奇怪,叮嘱她坐在大堂內等候,又遣了几个壮汉守著,之后匆匆忙忙进了衙门深处。
如今一天一夜过去,却始终没见任何消息。
苏苏开始意识到这事儿不太对劲。
可眼前这几个衙役个个都是有手段的高手。
若是其中任何一个,苏苏或许都不怵,但这十来个高手虎视眈眈守著,她根本想不到丝毫逃脱的方法,只能焦慌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也不知怎么回事,之前她接了江湖令后来领赏钱,也没出过甚么事儿啊…
莫非是这云河县之事背后还有隱情?
苏苏心底发慌。
…衙门后院。
蓄著小鬍子,长著双豆豆眼的官员小心翼翼在一宅院前守著,额头上不时泛出点点亮晶晶的汗珠。
这可怎么办?
之前誉王殿下为了那个计划,派了两位供奉方士来昆州城,又大代价请了头柳精来此。
其中玄青和尚同柳精一併建成了“柳尊庙”,吞食城中百姓阳寿,而另一位则负责五瘟门在昆州的传播…
现如今这两茬竟都同时出了事。
先是被派往云河县的五瘟门方士当真被江湖客除了去。
之后今日早晨,不知何路高人將柳精烧成了灰烬,就连柳尊庙也被愤怒的百姓们烧成了残垣断壁。
至於玄青和尚,也不知躲到了哪…
官员现在压力山大,唯一能来求助的,只有这昆州城內的最后一位方士大人了。
可他偏生又不敢直接打扰这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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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这位大人正在內里炼製魂幡。
他的上一任,就是因为打扰了这位大人闭关,便直接被炼成了厉鬼,进了那魂幡里面。
眼瞅著日头越升越高,官员全然不敢去想昆州城內如今究竟已是如何一番场景,只能焦急地不住来回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
若是再迟一些,等到情况完全不能控制,坏了誉王殿下的大事儿,別说他这顶官帽了,怕是小命都得没…
终於,就在官员等得心间无比焦灼时,宅院的大门“咣当”一声被从內而外推了开来。
“何事?”
嘶哑难听的声音传出。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卡壳的机械一样,透著股很浓郁的死气…单是听著,就让人后背不免冒一阵许凉意。
官员被这声音嚇得一颤,接著才回过神来,赶忙躬身將今日发生的两件大事匆忙道来。
“哦?玄青那禿驴把事儿办砸了?”
“当真是废物!”
“呵,本尊早跟誉王殿下提过,与其银子供著这禿驴,倒不如让他进本尊这幡子里发挥发挥余热…”
听说柳尊庙被烧毁之事后,那声音如此哂笑道。
可紧接著,又听说云河县內五瘟门的邪修也被江湖客除了去后,这声音登时就冷了下去:
“嗯?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一张阴翳瘦削的脸面从门內探出,鹰鉤鼻,狭长眼,脸上布满坑坑洼洼的坑洞,披著纯黑色袍子,手里则拿著张猩红猩红的布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