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战场上作战不力,或者.......试图逃跑。”
“我不介意,替他们的领主,执行军法!”
一瞬间,所有封臣指挥官的脸色都变得惨白,罗平这个混蛋!
急沼城是个建於河边的小型城堡,是夜,乌云遮蔽了月光。
苏莱曼按照计划,命令一千二百名戴丁斯联军,分为四队,每队三百人,携带著简陋的木梯,从四个方向同时向城墙摸去。
城中守军不过五十余铁种,平均下来,每一面城墙需要防御的敌人,是己方的三十倍。
然而,攻势开始的瞬间,苏莱曼看便看到了让他大皱眉毛的一幕,那些被临时徵召的农夫兵,在城墙上火把的映照下,面对铁种们刺耳的怒吼,叫骂和嘲笑,双腿如同灌了铅。
他们推推揉揉,磨磨蹭蹭,根本不敢將云梯第一时间搭上城墙,几个被戴丁斯家族骑士用剑逼著衝上去的士兵,刚把梯子架好,就被城头扔下的石块砸得头破血流。
后面的农夫兵看到同伴惨叫著倒下,立刻嚇得停滯不前,像一群受惊的绵羊,骑士们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呵斥,用剑柄狠狠抽打,也无法让他们再前进一步。
整个攻城场面,混乱,低效,伤亡在毫无意义的增加,若非在四支攻城部队的后方,苏莱曼和莱蒙的军队排开阵势。
凌冽的长矛长剑和苏莱曼上弦的弩阵,像一群沉默的猎手,冰冷的注视著前方。
若非四面都有这样的督战队断绝了所有后路,只怕这群农夫兵在第一次衝锋失败后,就已经彻底溃散撤退了回来。
苏莱曼站在后方的土坡上,看著眼前这如同闹剧般的攻城战,长长的嘆了一口气。
他终於亲身体会到,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攻下一座城堡会如此艰难。
在维斯特洛这个世界,动不动就是守个城堡两三百人,便可抵挡数千大军的围攻,以前觉得夸张,现在看来,如果攻城的都是这种货色,別说三百精锐,一百个悍不畏死的勇土就足够了。
不能再这样用人命去填了,简直毫无意义,这样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拿下城堡。
他挥了挥手,一名传令兵立刻策马奔向西面城墙。
那里,布林正带看两百名凡斯家族的家族士兵,在戴丁斯家族士兵后方进行看稀稀拉拉的伴攻,他们射出的箭矢零零落落,喊杀声也有气无力,完全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样。
这正是苏莱曼的命令,为的就是麻痹城墙上的铁种,让他们將注意力和人手都集中到另外三个主攻方向。
当传令兵的旗帜挥下,早已迫不及待的布林终於大吼了起来,这支一直“划水”的部队,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他们不再畏缩,以十人小队为单位,配合默契,互相掩护,高举的盾牌组成了一面面移动的龟甲,顶著城头零星的箭矢,迅速將数架木梯稳稳的搭上了城墙。
后面的士兵没有丝毫犹豫,以一种远超农夫兵的嫻熟姿態,一手扶梯,一手持械,迅捷的向上攀爬。
这就是职业士兵与农夫兵最本质的区別,敢攀登农夫们不敢攀登的城墙,他们有纪律,有意志,有勇气,有配合,懂得如何在战场上听从长官的指挥。
在付出了十几人伤亡的代价后,布林第一个翻上了城头,他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剑劈开了一名铁种的脑袋。
他身后的凡斯家士兵如下山的恶狼,源源不断的涌上城墙,这些家族赡养的职业士兵,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瞬间撕开了铁种本就脆弱的防线。
但,哪怕如此,巷战也持续了一整夜,城墙失守后,残余的铁种且战且退,最终退守到了城堡最核心的內堡之中。
他们堵死了厚重的橡木大门,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天色微亮时,苏莱曼的军队才彻底控制了外城,莱蒙.莱彻斯特看著那座坚固的內堡,再次感到头疼。
他走到苏莱曼身边,问道:“拿下这座城堡除了付出伤亡,到底有何意义?”
“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用人命去填吗?”
苏莱曼的目光落在紧闭的內堡大门上,眼中闪过一丝沉默的光:“不。”
他转身,声音平静得可怕,对手下的士兵下达了一个冷酷的命令。
“去,把城里所有能找到的木材,家具,油脂,烈酒,都给我堆到內堡下面。”
他没有告诉老人,他曾得到过火的启示,並且现在在此困难局势之下,为了找到雷蒙.戴瑞,他打算寻求火焰的预兆,而这些铁种,愚蠢的將自己困在了一个石头笼子里。
而如果这些铁钟选择投降,再把他们绑起来点火就有些骇人听闻了,传出去作为七神的教眾就不太好了,虽然安达尔人也曾焚烧旧神心树。
空气中瀰漫著越来越刺鼻的气味,在铁种们惊恐的叫骂声和诅咒声中,士兵们將成堆的易燃物堆满了內堡的周围,浇上了油脂和烈酒。
苏莱曼没有丝毫犹豫,亲自从士兵手中接过一支火把,看著火把上那熊熊燃烧的火苗,然后,奋力扔向了那堆浸满了油脂的木材。
烈焰冲天而起,瞬间將整个內堡吞噬,石墙被烧得滚烫,发出啪的爆裂声,铁种们的惨叫被烈火的呼啸所淹没。
烧了,就乾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