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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我的好哥哥,你今儿个大抵是昏了头

第179章 我的好哥哥,你今儿个大抵是昏了头~(6k,后面还有一章)

《希望》的价值,在许成军自己看来,并不在于完成了一次多么精妙的叙事技巧突破。

尽管它的结构已然足够新颖。

其真正的重量,在于“辛希望”这个从泥泞中挣扎而出的灵魂,以其奔向未来的执着姿态,为这个百废待兴、心绪纷杂的年代,注入了一股名为“相信”的活泉。

更在于“李长存”这样扎根于黑土地、沉默如山的英雄坐标,与他笔下已然存在的世界产生了跨越时空的深刻呼应,证明了一种精神的不朽与传承。

然而,许成军低估了这本“无意于技巧”的作品,其独特的叙事方式本身,给当代文坛带来的冲击。

“信匣子”甫一问世,便在评论界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风暴。

传统的批评家们扶着眼睛,既惊叹于其形式的巧妙,又感到无所适从。

“这算什么?小说?书信集?还是预言录?”

一位资深评论家在作协内部的讨论会上拍着桌子,“完全没有遵循经典的叙事结构,这简直是…是对小说文体的亵渎!”

但更多的声音,尤其是来自年轻一代读者和锐评人的声音,则充满了兴奋与推崇。

“《希望的信匣子》打破的是第四堵墙!它让未来与现在直接对话,让希望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口号,而是变成了可以触摸、可以通信的具体存在!”

一篇发表在《读书》杂志上的文章热情洋溢地写道,“许成军不是在写故事,他是在搭建一个时间的回廊,让读者亲自走进去,与未来的自己,与未来的中国对话。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阅读体验和叙事革命!”

争论从文学刊物蔓延到大学校园,从文艺茶馆扩散到街头巷尾。

“信匣子体”甚至开始被一些年轻作者模仿,他们试图用书信的方式,探讨自己对技术变革、个人价值的迷茫与憧憬。

许成军无形中,为僵固的文学表达,撬开了一道充满可能性的缝隙。

而超出纯文学领域,《希望的信匣子》所带来的冲击则更为深刻和微妙。

书中那些“未来来信”里,看似随意提及的“个体户经营不再是稀奇”、“乡镇企业发展如火如荼”、“计算机开始进入普通家庭”、“人们开始谈论‘下海’与‘市场经济’”……

这些在许成军笔下作为背景板存在的细节,落在某些有心人眼中,不啻于一声声惊雷。

某些经济研究所、政府大院,悄然流传着这部“小说”。

他们,小心翼翼地翻阅着,试图从那些文学化的描述中,剥离出关于未来经济走向的道路”。

“他写的不是科幻,”

一位参与了内部讨论的经济学家慎重地发言,“他写的是一个逻辑严密、细节饱满的推演。如果书中的某些景象成为现实,那么我们的政策研究,我们的产业布局,是否应该具备更强的前瞻性?”

甚至在更高层面的某些会议上,当讨论到改革开放的具体路径和可能遇到的新问题时,偶尔也会有人含蓄地提起:“最近有本小说,叫《希望的信匣子》,里面有些想法,虽然天马行空,但不乏启发……我们可以研究一下,群众,尤其是年轻知识分子,他们对未来的期望是什么。”

许成军这本带着实验性质的作品,已经不仅仅是一部文学作品。

它成了一面奇特的透镜,让不同领域的人,透过它去观察、思考并试图预判那个正在加速而来的时代。

它在一定程度上,潜移默化地影响了部分精英阶层对“未来”的认知和想象,为许多尚未出台的政策和即将涌现的经济浪潮,提前进行了一场思想上的“压力测试”与观念铺垫。

——

元旦的午后,阳光带着几分冬日难得的暖意,懒洋洋地洒在复旦校园的石子路上。

许成军刚整理完手头一篇关于宋代笔记小说的稿子,就被苏曼舒逮了个正着。

“走啦走啦,说好的今天去家里吃饭!”

苏曼舒拽着他的胳膊,力道不容拒绝,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像这冬日里的暖阳。“我叫了晓梅,她说……呃,她说她约了同学讨论功课,晚上再和你一起过节。”

许成军心下明了,自家那个懂事的妹妹,是觉得这种“准女婿”上门的重要家庭场合,她这个“小姑子”在场或许会让大家不自在。

这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却总是这般细腻周全,带着一股子与他如出一辙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知大义”。

拗不过苏曼舒,许成军只得被她生拉硬拽,又一次踏上了前往苏家弄堂的路。

其实这一段时间,苏连诚教授已经从bj回来了,只是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两人虽同在中文系,却极少碰面,偶尔在楼道里遇见,苏连诚也只是矜持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并未深谈。

王水照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每次见到他俩同框,总要促狭地来一句:“哟,翁婿同屋啦~”

苏连诚往往只是恶狠狠地瞪王水照一眼,鼻腔里哼出一声,那表情混杂着无奈、不甘,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平心而论,苏连诚内心清楚,许成军这样的年轻人,无论才华、心性还是那股超越年龄的视野与担当,都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尤其看了他和女儿合作的那篇关于农轻重比例的经济学论文初稿后,他更是暗自心惊,这小子哪里像个刚从农村出来的知青?

其格局眼光,连许多浸淫学界多年的老教授都未必能及,完美避开了他自己年轻时曾走过的视野狭窄的弯路。

女儿和他情投意合,学术上又能相互砥砺,本是天作之合。

可理智归理智,情感上,一想到自己精心呵护了二十年的宝贝闺女,就这么被眼前这个“臭小子”不声不响地“拐”走了,那股老父亲特有的酸涩与不舍,就让他怎么也摆不出好脸色。

我的大白菜啊~

刚走进苏家所在的弄堂,邻居们热情的目光就聚了过来。几位坐在门口晒太阳的阿婆笑着用软糯的上海话打趣:

“曼舒回来啦?带男朋友一道白相呀?”(曼舒回来啦?带男朋友一起玩呀?)

“喔哟,格个小阿弟生得蛮登样嘛,苏教授好福气哦!”(哟,这个小伙子长得挺帅嘛,苏教授好福气哦!)

“玉茹,依格女婿讨得称心如意了伐?”(玉茹,你这女婿找得称心如意了吧?)

正在门口收拾晾晒的咸肉的沈玉茹闻言,手里活计不停,利落地直起腰,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泼辣的得意:“称心!哪能勿称心?阿拉曼舒眼光好呀!比伊拉爷当年灵光多了!依覅特为眼热哦!”(称心!怎么不称心?我们曼舒眼光好呀!比她爸爸当年强多了!你们别太眼热哦!)

一阵善意的哄笑声在弄堂里荡开。

许成军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耳根却有些发热。

他上辈子就怕这些大姨八卦。

生猛的狠~

苏曼舒倒是落落大方,还冲几位阿婆眨了眨眼。

一进堂屋,就看到苏连诚正端坐在红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眼皮微抬,斜睨了许成军一眼,鼻腔里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又低下头,专注地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绝世文章。

气氛瞬间有那么一丝凝滞。

沈玉茹跟在后面进来,看着自家先生这副故作深沉的模样,没好气地笑了笑。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苏连诚身边,伸出手,极其精准地捏住他腰间的软肉,轻轻一扭,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婉的笑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道:“苏连诚,我可告诉你,这女婿我喜欢得紧,你要是敢给我摆脸色把他吓跑了,我跟你没完!听见没有?”

“诶哟!轻点……”苏连城猝不及防,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大声,只能一边吸气一边无奈地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松手,成何体统……”

苏曼舒在一旁看着父母这暗流涌动的小动作,捂嘴偷乐。

许成军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对沈玉茹说:“阿姨……好风采!”

沈玉茹这才满意地松开手,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成军坐,别理他。阿姨给你泡杯好茶去。”

苏连诚揉着腰侧,一脸悻悻然,终于正眼看向许成军,朝他招了招手:“咳……既然来了,别干坐着。过来,书房手谈一局。听说你棋下得不错,整个中文系都快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朱冬润宣传的~

此子棋艺精湛,竞与我是一合之敌!

好嘛,您那棋艺我们谁不知道?

许成军从善如流,跟着苏连诚进了书房。

书房内墨香氤氲,靠窗的矮几上早已摆好了一副云子围棋。

两人相对而坐,苏连诚执黑先行,落子干脆。

棋局平稳地进行着,书房里只闻清脆的落子声。

过了半晌,苏连诚才仿佛不经意般开口,目光仍盯着棋盘:“《红绸》我仔细看了。写战争,不写宏大的叙事,专写小人物的伤痛与坚韧,写战争背后的无奈与人性的微光……有骨血,有魂魄。比那些只会喊口号的作品,高了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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