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第几次看吴轼在弯中这样操作,我们依然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就是其余车手无法抗衡他的原因吗?”大卫说道。
“我认为吴轼更像是学院派,他和罗斯伯格很像,倒是和维斯塔潘、汉密尔顿这种天生靠着感觉开车的车手有所差别。”嘉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卫并没有过多在意嘉宾是不是在胡扯,而是针对赛道上的情况开始讲解;
“max在s2再度刷紫,他非常快,比汉密尔顿快了不少!。
“吴轼在s1也刷紫了!他比max更快,我们要看看,他快要通过9号弯了!
“噢!s2吴轼仅仅刷绿,max的速度更快啊!
“两人的成绩打平了,接下来就看两人在s3的成绩了!”
大卫激动的说道,嘉宾也不再分析,因为最后一个计时段直道和弯道五五开的样子,这不是红牛的优势路段吗?
不,现在在s2这种大直道上,红牛也更快啊!
整个s3都是红牛优势吗?
在这条赛道,梅奔也要丢失杆位了吗?
托托神情严肃,仿佛凝固冰,梅奔整个p房里都安静的可怕。
吴轼能够超越维斯塔潘吗?
他们在等待。
赛场上,维斯塔潘的赛车无比精准在14号弯绕过,很快来到15号弯。
最后一个弯道,维斯塔潘的眼神依然无比坚毅。
这圈很好,他的感觉非常好,整辆车也如指臂使。
嗡嗤!
赛车压过弯心,车头摆正前维斯塔潘就踩下了油门,直接给满油!
他的出弯总是如此大胆,因为角度合适,车尾会自动被带直!
这是他的驾驶经验和技巧给他的自信。
簌簌!!
本田嘤嘤引擎尖叫着,将rb16b送向了终点线。
簌唰!
1分29秒990!
“天呐!比刘易斯快了将近0.3秒!max上升到杆位!吴轼还有机会吗?!”大卫喊道。
维斯塔潘没有听到tr里gp的声音,就知道后方的吴轼还在飞驰。
他在大直道上将速度减慢了,瞄向维修区出口巨大的显示屏。
而随着维斯塔潘一过线,镜头重新回到了吴轼的身上。
此时的他已经一分多钟没有眨眼间了,目光所致,全是赛道。
而赛道两侧的情况完全被忽略,他的大脑里只有赛车在什么时候应该到什么位置的思考。
风很弱,这很好。
13号缓弯,整条线路不能有任何偏差,因为这会影响到14号弯的入弯、出弯节奏。
而14号“u”弯,他的开法更为独特,他要充分利用梅奔的加速性能,所以适当去抛弃了入弯的速度和角度。
一出弯,他立马全油门。
但仅仅窜动了一下,就又是一脚精准的刹车。
同时他开始转向,而后瞄准了15号弯心,并直接冲了过去。
油门从这个时候就给到了40%,前轮承受了它不应当承受的转向力矩。
剧烈的摩擦让胎壁被无情拉扯,这样的力量再大一点,轮胎就会滑移!
但吴轼无所畏惧。
他精准的把握了这些,等到弯心一过,油门更是直接给满,整辆车被推着冲向了大直道。
咯噔噔噔!!!
赛车压过路肩,冲向终点线。
簌唰!
梅奔一闪而过。
只有黄色t架的残影停留在众人的印象之中。
嘀。
1分29秒986!
“千分之四秒!天呐!吴轼又拿到了杆位!”
“yesss!!!”
解说们震惊的喊道,而p房里,车组人员们更是全员跃起。
就连一向严肃的托托都笑着鼓起了掌。
“p2。”gp在维斯塔潘的tr中说道。
“yeah,我看到了,我就知道,这就是吴轼。”
维斯塔潘的语气平淡,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维斯塔潘屈居第二,汉密尔顿第三,佩雷兹第四。
前排被梅奔红牛包圆。
后面分别是赛恩斯、加斯利、勒克莱尔、诺里斯、阿隆索、里卡多。
吴轼从赛车里出来,拍了拍1号牌子,称重之后来到了采访区。
“嘿,吴轼,你再度夺得了杆位,只赢过max千分之四秒,这太不可思议了!”记者带着震惊的语气说道。
“yeah,我也没想到会更快,其实赛车已经在最极限的位置,我认为这就是当时能够达到的最快速度。”吴轼点点头。
“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记者继续询问,似乎只有当对手的赛车更快时,才能凸显出吴轼那无与伦比的实力。
“当然就是靠练习和胆量,我现在还有些发抖。”
吴轼展示了自己故意抖动的双腿,引发一片笑声后说道:
“我一直在跑模拟器,这给我提供了很多想法,我能够在练习赛的时候验证这些想法,然后再用在排位赛里。
“我清晰知道我的想法里哪种速度更快,所以我能够跑出这个成绩。”
记者挪了挪口罩,继续问道:
“我们很好奇,你的失误非常少,这是怎么做到的?你虽然有着最快速的线路,但你能够将化为现实的能力令人惊叹!”
吴轼看向另外一边走来的维斯塔潘,说道:
“多练跑跑,跑得足够多的时候你就下意识知道你的动作会带来什么后果。
“所以你的每个动作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了一样。
“主动转动方向盘或许会失误,但是按照本能和潜意识转动,就不会这样。”
记者笑着点点头,被这玄学的说法搞蒙了。
维斯塔潘来到了后面,吴轼出来和他击拳。
“你如何做到的?还是这么不可思议,我回去要看你的车载了。”
维斯塔潘没有丝毫低落的神情,直接说道。
“噢,不要这样吧。”吴轼笑了下。
“明天正赛见。”
维斯塔潘挤了下眉毛,看起来像是攻击力十足的树懒。
“yeah,我等着呢。”吴轼笑道。
他回到了库房里,等汉密尔顿也回来后,梅奔直接就排位赛的情况要求两位车手给出看法。
吴轼说道:
“我们长距离比红牛快吗?不,不比他们快。”
托托和阿里森看向吴轼,你跑的杆位,你说了算。
“维斯塔潘还能更快,只要优化一个弯道给多点油门,他就能超越我们,而我们不能再进行任何优化。”
吴轼的话显得很张狂,可所有人认为这都是对的,而大家等待着他的下文。
“同样的,我们长距离和红牛比没有更快,但也不至于慢太多,所以领跑我能保证不被超越。”
托托听到这种话满意点点头,就是要吴轼的这种保证。
“但是如果维斯塔潘到了我前面,我将不得不被他拉开位置,然后再也无法追上。”
吴轼将自己的想法完全说了出来:
“所以我们要防止被战术超车,这是我们胜利被夺走的唯一可能。”
沉默片刻后,托托说道:“你觉得红牛会怎么做策略。”
“我不清楚,他们更快,想要undercut或者overcut都行。”吴轼说完,看向了汉密尔顿。
应对维斯塔潘的策略不得不考虑汉密尔顿的存在。
毕竟到时候又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那就没话说了,这不给维斯塔潘复刻2015年了吗?
而且维斯塔潘的红牛可比当时的威廉姆斯更强啊。
“我们提前策划的策略,看看你们的想法。”策略组组长给出了说法。
如果领先,那么为了避免被overcut肯定不能随意提前进站。
所以策略上还是等维斯塔潘进了之后吴轼再进,就拼一圈。
这样至少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如果被undercut了,那就没话说了。
如果开局被维斯塔潘超越,那么就反向进行相关的策略。
“二停呢?”吴轼问道。
汉密尔顿颔首,他觉得一停对轮胎的压力太大了,说道:
“我们可用这种方法对付过红牛。”
“不行,二停我们必然落后,这会放大红牛战术超车的优势。”策略组长立即摇头。
对于他们来说,常用的策略都输入了计算机中,经过超算计算后得出的最具效率的策略才会拿到台面上。
车快有车快的多种打法,车慢,抱歉,车慢一般都等着车快的出问题。
现在梅奔竟然成了车慢的那一边。
见到两位车手不再提出问题,策略组长依然详细讲解了策略每个节点的关键点。
他重点提到了轮胎磨损和圈速的曲线图,要求工程们必须按照这个来判断情况。
同时还给出了红牛的速度预测,将梅奔两车与之对比进行了策略差异化。
实际上,当比赛只有一停的时候,背后策略决策再怎么复杂,也就是一次性的事情。
这次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吴轼走出库房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夜空。
身边,汉密尔顿也走了出来。
“你还要去酒吧玩玩?”吴轼开玩笑道。
“你希望喝个伶仃大醉再来和你比赛?”汉密尔顿笑着反问。
“这样自然最好,那样就不用考虑太多了。”
吴轼说道,现在他的车组进站策略复杂往往都是受汉密尔顿影响。
但实际上偶尔输给汉密尔顿并不要紧,因为压制维斯塔潘的势头显得更加重要。
问题是,这就好比水中葫芦,按下这个上来那个,你却只有一只手。
“是的,不用考虑太多。”汉密尔顿也点点头。
吴轼发现,他的眼睛别说和2007年的时候比,就是和2017年比都显得更为暗淡了。
“我明年准备离开围场了。”汉密尔顿突然说道。
“嗯?”
吴轼皱眉,随即又舒张,不是谁都像头哥一样,能够在围场里日复一日的跑下去。
头哥留在围场,更多的是为了给他自己的公司提供一块金字招牌。
一旦离开f1,头哥本人的商业价值肯定会飞速下降,他的公司还离不开他这个人形宣传器。
而汉密尔顿,等等!老汉自己不也整了很多公司吗?
“我应该在2017年就离开的,就像我在那次采访时说的那样。”汉密尔顿道。
“费尔南多还在围场。”吴轼说道。
“哈哈。”
汉密尔顿似乎理解了吴轼的想法,突然笑了起来,看向吴轼说道:
“我和围场里没有几个车手相处的愉快过,但你有些例外,可能是你没输过我吧,胜利者总可以更加宽容些。
“六届世界冠军啊!明年你是不是就和迈克尔·舒马赫站在一起了?”
老汉做了个不露齿的微笑,离开了会议室。
吴轼看着他的背影,情绪复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