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是谁?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嗯,枫小子也说得不错,总归要试一试的,这样,刚刚的决定依然奏效,不过分成两组,我去城外探查,幻小子和云小子去楼家探查,先別打草惊蛇,剩下你们三个在这里等著看有没有其他动静,以免对方是为了调虎离山,一旦有异常就放信號弹,先散开走,留下记號,到时候再会合。”
“好。”慕容秋风点点头,“那你们要小心。”
幽香拿出两瓶药塞到千百幻怀著怀中,“这是特製的迷药,能瞬间让人全身瘫软进入梦乡,只是时间很短暂,如果功夫高的话还会更短,希望用不上。”
千百幻挑挑眉,眼中含著几分戏謔,“我似乎还有存货,而且给我两瓶是不是多了点。”
幽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瞪他一眼,“让你拿就拿著,还有,小心。”说著便掉头出门。
千百幻撇了云天一眼,“你確定是对我说的。”
可是幽香已经到大厅了。
云天眼中带著几分笑意,见她这彆扭的样子,刚刚心中的失落也消失了。
桌子上烛光摇曳,白色的蜡烛不断的变得低矮,烛台之上已经满满一盘的蜡水,一些流了出来,顺著烛台落到桌子上,形成一滩白色的水,变成了固体。
午夜早就过去,月亮准备落下,天空差不多要迎来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四周一片死寂,静得心跳都能听得到。
“主子,別担心,相信他们一定会没事的。”幽香走了过来,换了一个小火炉,又再点了一些安神香,让心稍微平静一些,虽然明显是没有作用的,但是自欺欺人总还是有点作用。
“他们去了多久?”慕容秋风看著暖炉上裊裊的轻烟,心情却越发的沉重,虽然一直没有看到信號弹,但是在没有看到他们平安回来前,根本无法安心。
幽香眼中也带著浓浓的担忧,抿了抿唇,“差不多三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但是他却感觉好像等了三天。
屋顶上,残阳抱著剑坐著,如一尊雕像,神色平静冷热,似乎並没有担心什么,但是一双眼眸明显是看著楼家的方向,好似凝固在那里一般,谁又知道他心里有多么担心。
月亮完全落下,一天中最为黑暗的时刻来临,迎接黎明的到来,第一声鸡鸣也响了起来,却是如钟声一般敲击在心里。
慕容秋风转头看著紧闭的窗户,只能看到黑暗一片,心空洞洞的,紧抿的唇有些发白,幽香进出收拾著东西,心情也越发难以平静,情绪开始有些焦躁起来。
而屋顶上的残阳,抱著双臂的手骨节都是发白的,整个人如一尊塑像一般。
突然,一阵利风吹拂而过,隨后肩膀被拍了一下,接著一个声音响起,“先回屋。”
那声音是雪妖尊者的,虽然那瞬间有些失望,但是他还是站起来,缓和了下发麻的手脚,然后隨同她进入屋子中。
听到动静,屋中两人都是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走向大厅。
慕容秋风刚刚出去白色一闪,怀中便出现了一个暖呼呼的小傢伙。
雪妖尊者已经坐在大厅,衣服依然整洁如新,髮丝也没有丝毫凌乱,身上也没有血腥味,想来应该还没有髮丝什么**。
三人都有些忐忑的看向她,等待她发话。
雪妖尊者扫了周围一眼,“他们两个还没有回来么?”
“还没有。”慕容秋风心中突然一沉,雪妖尊者先问出这个问题,是否隱含什么。
其他两个脸色顿时也有些不好看。
果然,雪妖尊者脸上出现一丝凝重,“看来他们那边出事了。”
残阳和幽香两人脸色瞬间唰的一白,眼中有顷刻的空白和迷茫,而慕容秋风已经上上前,急切的询问,“怎么回事?雪老,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多时辰前,我在城外终於等到了,有一家运送排名物品的人是由楼家那些暗卫暗中护送的,我等了很才找到机会接近,本打算用硬手段,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些暗卫好像突然收到讯息一般,快速撤退,回到城里,我在那里守著那些人马,终於在那些暗卫回来前找到机会,拿到了一个小东西。”说著,把一个红色大概有两个巴掌大的盒子放到桌子上。
“我想那些暗卫突然被召唤回去,可能是楼家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不过也许也不是因为他们。”雪妖尊者看著三人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忍,虽然这猜猜说服力连她自己的觉得薄弱。
残阳砰的一下,转身打开窗户便要出去。
雪妖隨手一弹,直接点住他的穴道,“小子,先別衝动,若他们真的出什么事情,你凭你出去也於事无补,只会多贴一个人而已,现在只能先等等,等天亮才能去探查消息。
“再说那两个小子都机灵著,若真的出了事情,不可能连放信號弹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他们应该还没有那么糟糕,最坏的可能就是被发现然后被困在楼家里边,出不来,但是也暂时没有被抓到。”
三人这才稍微冷静一些,是啊,他们两人不管从行事作风还是思考方式,都是偏理智冷静的,应该不会有事,此刻他们只能在心中祈祷著。
“先来看看这个,你们会惊讶的。”雪妖尊者解开残阳的穴道,隨后把盒子推到慕容秋风前面,示意他打开,只是眼中在顷刻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慕容秋风伸手打开,只是当在看到里边的东西时,脸色瞬间青白交错,呆滯了几秒,然后下意识的站起来退开,捂著嘴转头快速的衝到窗边乾呕起来。
幽香和残阳此刻也见到盒子里的东西,竟然是密密麻麻白色的虫子,不过他们两人见过这样的情形也不少,自然不会如慕容秋风一般反应,只是下意识的退开皱眉。
幽香连忙倒了杯热茶,跑到慕容秋风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递过一条手绢,“主子,先喝口热茶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