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一愣,隨后明白过来,“原来是说这个,不过,也確实有道理,我还真佩服他们,如果把这精神放到別的地方就好了。”
“嗤,人为財死,鸟为食亡,理论上他们其实也没有做错。”一直趴在桌子上补眠的残阳突然闷闷的说出一句,惺忪的睡眼让人以为他是在说梦话,只是这梦话却太过於对他们的话题了。
千百幻下床,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要睡到床上去睡,这样容易著凉。”
残阳眯著眼,懒洋洋的送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肖言也是一脸不敢恭维,他总觉得这人若是生病,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倒不是因为残阳太过强壮,其实残阳虽然已经有二十岁了,但是那小身板加娃娃脸看起来总感觉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这人偏偏爱扛著一把大刀到处晃悠,整日还懒洋洋的。
若不是那天见他不属於上官燁一般的修罗杀戮,他真以为这个人只是来打酱油的,或者只是给別人抗大刀的。
他没想到平日懒洋洋,能坐就绝对不站的人一杀起人来牛鬼蛇神都怕了,偏偏最恐怖的还是他杀人时候的表情,炙热的眼中燃烧著兴奋的火焰,嘴角带著残虐的笑意,让人看著胆寒。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两级,杀人和不杀人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
他有偷偷问过千百幻原因,不过他总是笑而不语,他又不怎么敢直接去问他,总觉得这么喜欢杀人的他背后定然有心酸的故事,就怕会揭开他的伤口。
他本打算让慕容秋枫去问上官燁,但是最后还是在慕容秋枫不赞同的眼神中把好奇心埋进心底,偶尔想起的时候还是很心痒。
残阳打了个哈欠,手支著下巴,懒洋洋的转头看著认真下棋其实更像在调情的两人,鬱闷道,“王爷,不如让我出去把他们都杀光得了,省得那么麻烦,我们也好儘快去边境。”
上官燁瞥都没撇他一眼,正在用目光挑逗慕容秋枫,完全无视他。
倒是慕容秋枫从上官燁精密的棋局中挣扎出来,转头看残阳,想起肖言那好奇的问题,其实他也有些好奇,不明白为什么残阳这么嗜杀,这点以前在皇宫抓刺客的时候他就体会到了,只是那时候他和上官燁还没有达到坦诚相待的时候,所以也没有问。
肖言让他问的时候,他也觉得这是个人的私事,不好打听,再说他也觉得可能是残阳曾经受过什么,所以才会让他喜欢嗜杀来发泄,可心中还是很好奇。
上官燁见慕容秋枫停下,看別人,顿时便扬起眉来,深邃的目光也朝他看了去。
残阳抽抽嘴角,很乾脆的转头,“当我没说。”他心里极为悲催,王爷变得幅度太大,他都差点忘记王爷的本性了,那变化可只针对主子的啊,他们可没有这个福利,下次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
云娘端著一些茶点走了进来,看他们都懒洋洋没精神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把茶点放到桌子上,“先吃些东西。”隨后端出一杯和其他茶不同顏色的茶放到懒洋洋的残阳勉强,“你喝这个,可以静心安神。”
残阳和千百幻是对著她的,所以看到她的嘴唇,杀手训练的时候唇语也是一项主要的技能,所以他们都能看懂云娘说什么,顿时神色有些奇怪起来,转头看向上官燁。
隨后便释然了,以为是上官燁告诉她的。
残阳的嗜杀其实並不是因为有什么惨痛的故事,而是因为曾经为幽香寻找草药的时候误食了一种毒果。
那毒果虽然能让他增进不少功力,但是却容易让情绪变得暴躁起来,也容易走火入魔,当年幽香的师傅五毒老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毒给压制了,不过却有些形成了一种人格的趋势,好在这异常只在他遇血杀人的时候才会爆发。
战斗和鲜血就是一个引子,不过五毒老人说这样反而有助於他发泄,挥发那暴躁邪恶的魔性,所以他们也没有怎么阻止他。
战场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个享受的好地方,所以他特別喜欢战场。
幽香平常都会为他配置一些安神静心的茶药,情况也没有以前那么严重,现在杀人也不会容易就迷失进去,还能保持理智。
上官燁转看向他们,“如果无聊的话就到一层机关哪里锻链锻链。”
几人一听,顿时都不做声,认真吃点心起来,那些机关阵法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毒蛇猛兽,一开始他们也有去尝试挑战的,但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果然人都要有长短的,不是什么事情都適合谁做。
明明看起来很简单的机关阵法,就算他们知道解法却还总会不小心著道。
“还要多久?”慕容秋枫突然问了一声。
上官燁愣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什么,“如果不再出现意外的话,应该就在这最近几天,我们也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一边几个人在心中腹誹,什么意外?什么意外?什么意外都没有,所谓的意外还不是王爷您製造出来的么,別以为我们不知道。
事实也如此,除了慕容秋枫那件事情,其他的都是上官燁一手促成的,一切都跟著他的安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