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枫瞪大眼睛,站起来看著被打落落地的两人,错愕的看著上官燁。
可上官燁却没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上前,伸手一点封住他几处穴道,便直接把人抱起来,大步离开。
都说妒火能使人发狂,这一句话,不止形容女子,更適用男人。
“该死,混蛋,你想把我们师叔带去哪。”肖言捂著胸口,挣扎著爬起来,对著门口怒吼一句,同顏齐仁便要衝著追出去。
只是两人才到门口,却是被一个人挡住了。
“闷葫芦,你让开,不然別怪小爷不客气了。”肖扬怒火高涨,一部分来与无法保护慕容秋枫的鬱闷,一部分来自於被人一招撂倒的无力感导致出来的迁怒。
顏齐仁伸手按住肖言要把剑的手,冷著脸看著阿四,“给我们一个不动手的理由。”
阿四冷冷的看著两人,眼中闪过某些情绪,最后还是沉声道,“主子不会有事。”
“哼,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看那混蛋才是你的主子,果然两人秉性都一样。”肖言怒瞪著阿四。
顏齐仁深深的看著阿四,隨后抿唇,拉著肖言的手,转身便回到屋子里。
“誒,师兄,你做什么。”肖言被拉著,不由愕然。
墨焰如箭,寒风如刀,即使有衣服包裹著,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几乎要割破皮肤的冷寒,而另一种达到心中的寒冷,却是来自身后的人,那禁錮在他腰间的手,几乎要把他给箍进身体里一般,耳贴著那宽阔的胸膛,听著那不规律的心跳声,心中升起了几分无措,他不知道上官燁到底怎么了,要做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即使再聪明,也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和生气的源头,他能感觉,此刻的上官燁,便如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一般,让他有些恐慌。
突然马嘶鸣一声,还没停下,他便被抱著飞了起来。
猛然睁开眼睛,却是在看到上官燁疾驰飞奔而去的地方时,瞳孔猛然一缩。
那是一个冰还未全化的小水潭,远处几处溪流匯聚而来,清澈的声音带著阵阵寒气,水上飘著一些散碎的大冰块,他倒吸了口冷气。
但是上官燁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他猜想清楚,已经被上官燁带著一头扎进那冰水中。
才一落入,瞬间四方的寒气便把他给淹没,呼吸差点就停止,整个人几乎僵硬成冰雕。
嘴唇贴上对方的唇,被用力打开,但是冰冷的水已经让身体几乎失去了知觉,他除了冷和麻外,任何感觉都没有,就算此刻在他身上割上几刀,都不会有任何痛觉。
原本就所留不多的呼吸,在这一吻中迅速的消散,脑中一阵眩晕,心跳却是越来越快,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依然动弹不得,感受那窒息的感觉,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怖,但是在这死亡的感受中,似乎又深刻的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超过死亡的一种疯狂执念,还有一种铺天盖地般的震怒。
就在他以为真的会死的时候,人被托著浮出水面,唇也被放开,突然获得的空气让他差点休克过去,托著后背的手上,丝丝温热的气息不断的打入身体中,勉强缓解了身体中的冰寒,驱赶寒气,但是身体依然僵硬著。
上官燁紧紧的抱著他,好像真的要把他揉进身体里边一般,头靠在他肩膀上,大口的喘著粗气,一双眼眸暴涨,里边红丝遍布,面容有些狰狞。
慕容秋枫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住的咳嗽,一边是因为冰水的寒冷,一边是因为刚刚那对死亡的阴影,连著对上官燁,也升起一种恐惧。
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恐惧一般,上官燁殷红的眼眸终於闭上,隨后再睁开,里边的暴虐气息却被压制了不少,深深吸了口气,运气重重的一掌拍在水面上,两人顿时借力脱离潭水,落到水边的大石头上。
慕容秋枫这才看清撑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表情,这表情让他心不由的一揪,好像被一只手给死死握住一般的难受。
那血丝蔓延的眸中,深深带著一种痛彻心扉的伤痛和不甘,如一头受伤的猛兽一般,只能用暴怒和残虐来发泄心中的伤。
“你……”他完全怔住了,张口,不由的吐出这沙哑的一字,才发现穴道已经被解开,但是也仅仅只是这个字,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上官燁用力的闭上眼睛,胸膛不断起伏,气息依然粗重,重得好死要吞噬整个天地一般,好一会才慢慢的张口,眼眸如电,“我以为,我已经完全的占有你整颗心,却才发现,原来,不过是冰山一角,剩余了,估计都是云飞扬的。”
慕容秋枫一窒,隨后瞪大眼睛,哑著嗓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
“难道我没说过么,你的眼睛根本说不得谎,藏不了心事,你的一切情绪,都暴露在眼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云飞扬对你来说,在你心中的地位,怕是盖过所有人了,包括我,可笑我还一直以为真的得到你完整的心,原来不过是占了一角。对拿来说,我远远没有云飞扬来得重要,是不是?”上官燁死死的抓著他的肩膀,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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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枫当时那种挣扎刺痛他的眼睛也刺痛他的心,或许他是没有爱上云飞扬,真的是把云飞扬当兄长,但是那种浓厚得几乎隔不断的的感情,却不断的刺激他。
越在乎一个人,才会在被伤的时候越觉得痛,就算那些算计还不確定,但是一念的猜测却能让他露出如此伤心的表情,那种被重要之人所伤的伤痛,那么的清楚,让他明白,云飞扬在他心里的位置,远比他估计的还要深。
慕容秋枫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但是却很快便清明,有些混乱的说道,“师兄对我有恩,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是他给了我新生,他確实很重要我说过,他就是我的兄长。但是你也同样重要,可你们对我来说,意义不同。”
“呵呵,兄长?”上官燁低低的笑出声,那笑容和声音都有那么一点阴森和狰狞,他深深的看著慕容秋枫,似乎已经完全把他看透一般,“真的是兄长么,別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的,你以为你藏得了心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