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归元秘籍,九件珍宝争夺战!
满清对武林大会颇为重视。
不仅提前搭建擂台,还征调十几座大宅安顿往来武林人士,曹雄早早到达金州,设宴招待各大门派掌门。
曹雄看似张狂,实则滴水不漏,莫说天龙帮、宇内十二令、上丸天宫这种豪门大户,就连点苍派、鹤笔门、千马庄这种小门小户也收到了邀请。
参与此次武林大会的宗门,唯一没有收到邀请函的是——孤独派。
不是曹雄狗眼看人低,而是孤独派不适合参与宴会,命格太硬了。
孤独派是由寡妇组成的门派,每人至少嫁过三次,掌门独孤一生,嫁过二十几个丈夫,没一个活过半年。
独孤一生既不是恶毒毒妇,更没有恶意坑害丈夫,反而是持家有道、精通针织女红的贤妻,姿容妩媚绝伦,每次成为寡妇,都有红娘登门提亲。
为什么会成为寡妇?
因为她天生“刮骨刀”!
常人无法承受她的妩媚!
孤独派弟子大多如此,比较有名的弟子都是二三十岁,是女人一生中最妩媚的时光,奈何只能独守空房。
曹雄喜好女色,每晚无女不欢,家中有三十几房妻妾,仍旧觉得不够,要么勾搭丫鬟,要么微服泡妞,这般好色的色鬼,对孤独派也退避三舍。
不请孤独派,对大家都好。
免得有人血气上涌,把持不住。
……
傍晚。
曹府宾客云集。
李兆廷穿着破旧道袍,上面打了三四个补丁,骑着一头驴赴宴,门房不仅没有丝毫鄙夷,反而彬彬有礼,露出标准笑容,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点苍派一阳子道长到!”
“道长里面请,小的久闻点苍派枪剑双绝,擅长弓箭,精通炼丹术,今日得见道长,小的真是三生有幸!”
“真会说话,赏你的!”
李兆廷递给门房一瓶丹药。
门房欢欢喜喜的收下,眼见李兆廷进入宴会大厅,立刻打开药瓶,里面只有两枚药丸,属于既想表现阔气,奈何财力不足,就像用大盘子盛放小菜,用金玉其外,掩盖宗门凋零没落。
另一个门房凑过来,伸出右手,在瓶口扇了扇,嗅嗅丹药味道:“这是点苍派的黄芽丹,可以安神安眠。”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喽!”
“拍马屁,要么拍富家大户,要么拍江河日下的富家大户,一个喜欢对小厮摆阔气,一个喜欢假装阔气!
那些不上不下、不高不低、不好不坏的宗门,往往表现的最吝啬。
老二,目标来了!
辽东四小派联盟。
鹤笔门掌门范一飞暗恋千马庄庄主高三娘,咱们过去讨点儿好处!
知道怎么说话吧?”
“大哥,你瞧好吧!”
两人微笑着迎了上去。
李兆廷耳朵微微动了动,听到两人的对话,心说宴无好宴啊!随便举行一次宴会,就可以压服半数高手!
为何这么说?
两位门房都是粘杆处密探,习惯性的伪装成门房、店小二等身份。
从两人对话可以分析出,他们对往来宾客出身来历、行为习惯,乃至暗恋寡妇等等情况,全都了如指掌。
进入宴会大厅,更能看出所有桌席都是安排好的,每张桌子八个人,这八个人要么是盟友,要么关系亲厚,那些明面是敌人实则是盟友的宗门,全都背对背安排座椅,让人毛骨悚然。
曹雄拿着酒杯走在人群中。
龙行虎步,喜欢吹胡子瞪眼,但每句话都言之有物,三言两语间,说出对方出身来历,包括隐藏的底牌。
不愧是武林大会主持人。
比卷宗记载的要难缠数倍。
皇城司的情报未必靠谱。
或许,某几家皇城司分舵,早就被人看穿,红会或许藏着卧底。
李兆廷眼睛微微眯起。
就在此时,曹雄大步走来:“这位就是一阳子道长吧!久闻点苍派与大理长春谷相交莫逆,擅长炼丹,不知阁下会不会炼制延年益寿的丹药!世界太过美好,我还想再活五十年!”
李兆廷笑道:“炼丹延寿之说,不过是虚妄罢了,贫道若有这种本事,早就去汴梁城招摇撞骗,宋人皇帝最喜欢修道炼丹,混个国师轻而易举!”
曹雄瞪起眼睛:“这么说,道长看不上我大清!有本事的都去大宋,没本事的道士,才会来大清碰运气!”
李兆廷装作被震慑住了,颤抖着后退三步:“大人神目如炬,贫道招摇撞骗的手段,岂能在您面前献丑?”
“招摇撞骗?那也未必!”
曹雄猛地把酒杯甩了出来:“参与宴会的都是武术宗师,听闻一阳子道长的武功比点苍掌门更胜一筹,如果道长是招摇撞骗,点苍掌门是什么?”
酒杯呼啸着射向李兆廷胸口,酒杯高速旋转,却没有一滴酒洒落。
曹雄功力之深、内劲之妙,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咋咋呼呼,李兆廷左手一招游龙引凤,以点苍派一百零八式飞掌的手法,轻飘飘的接住酒杯。
“好酒!多谢大人赐酒!”
“好!好一招‘卷絮随风’,一阳子道长在飞掌的造诣,比林伧夫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胜一筹,林伧夫为了得到权力帮的支持,排挤道长,点苍派数百年传承,怕是难逃灭门,最终扛起点苍派大梁的,一定是道长。”
林伧夫绰号“点苍一笔”,是点苍派当代掌门,贪财好利,虚伪做作,七年前投靠权力帮,是权力帮八大天王中排在最末的“蛇王”麾下舵主。
点苍派位于云南,与满清一南一北相距万里,投靠权力帮之事,更是隐秘中的隐秘,两家明面上是敌人。
曹雄不仅知道点苍派内部倾轧,还知道林伧夫暗中投靠权力帮,情报能力可见一斑,这话听起来是夸赞,细细分析是威胁,实际上是二次试探。
一阳子在满清创立点苍派分舵是在二十五年前,李沉舟还未出道,柳随风还是小屁孩,谁特么投靠谁啊!
李兆廷笑道:“贫道二十五年前离开宗门,自立门户,对宗门之事,从不放在心上,更别说什么挑大梁。
贫道家无余财,生活困苦,出行只有一头驴代步,连自己都养不起,养活一家宗门,怕不是要去做强盗,多谢大人称赞,贫道绝无这种想法。
不过,如果曹大人愿意支持贫道三五万两,让贫道重修宗门分舵。
有朝一日,权力帮造反作乱,被李兆廷攻破,贫道可以把失去家门的点苍弟子送到辽东,帮曹大人做事。
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曹雄冷笑:“久闻一阳子刚正不阿英雄侠义,怎的开口就是铜臭?”
李兆廷掏出钱袋,晃了晃,传出铜板碰撞的声音:“我还有十个铜板,吃馒头能坚持三五天,想吃肉,只能把我的驴杀掉,没钱,做什么英雄?”
说话功夫,李兆廷手指一钩,把曹雄扔过来的酒杯藏到衣袖里面。
酒杯是黄金打造的。
换成馒头,足够吃三个月。
曹雄微微点头,去试探别人。
……
“在下方唐镜,有礼了!”
一个乍一看忠厚老实,细一看猥琐阴险的书生,躬身挡住李兆廷。
方唐镜,天龙帮白纸扇,考中进士却没有做官,而是成为满清名声最臭的状师,号称“苏鹏海的影子”。
最近几年,天龙帮飞速扩充,从黑道变成白道,争抢地盘,贿赂大臣,成为顶尖宗门,方唐镜功不可没。
“方状师,什么事?”
“在下对酒杯颇有些喜好,不知一阳子道长能否割爱,把曹大人送给你的酒杯转赠给我,在下感激不尽。”
“方状师真是好眼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