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
“李兄可否为我卜一卦?”
“卜卦之事,天机不可泄露,我只看出段兄双眼犯桃,再过不久,你就不是段兄弟,而是‘段郎’喽!”
“李兄……李兄莫要说笑。”
两人嘻嘻哈哈的闲聊。
不知不觉间,段玉忘掉老爹对自己的叮嘱,随意结交陌生人,嘴上不相信李兆廷,实则一点点卸下防备。
不得不说,duanyu运气很好。
段誉遇到的是李兆廷。
段玉遇到的也是李兆廷。
楼下乐师用吴侬软语弹唱:
“小村姑儿光着脚,
下水去割灯心草。
一把草儿刚系好,
躺在溪边睡着了。
柳荫盖着她的脸,
她的脚儿小又巧。
三个骑士打马来,
脸上全都带着笑……”
楼下酒客被逗得哈哈大笑,段玉受到气氛感染,一连喝了七八碗。
不知不觉间,段玉有些迷醉,下意识看向窗边,想呼吸新鲜空气,映入眼帘的不是莲池,而是一艘画舫。
画舫里有个风姿绰约的丽人,一手托着香腮,一手逗弄鹦鹉,眉宇间似乎带着种淡淡的幽怨,仿佛正在感怀着春光的易老,感叹情人生离死别。
段玉还看到一艘快船飞速撞向这艘画舫,快船上有四个容貌丑陋、身强体壮的大和尚,看起来好似土匪。
大和尚冲上画舫,四处打砸。
见此情景,老爹交代的不要得罪和尚道士、不要管闲事的嘱托,被段玉抛之脑后,段玉飞身冲向画舫,一式细胸巧翻云跟着一式平沙落雁,轻飘飘落在画舫甲板上,挥拳打向大和尚。
蓝凤凰笑道:“李郎,这位段公子的武功不错,根基比我更浑厚。”
李兆廷哼了一声,伸手在蓝凤凰的八月十五上拍了两下:“你这小老婆最不听话,一门心思的偷闲躲懒。”
蓝凤凰娇嗔道:“李郎欺负人,我这做小老婆的,又要勤俭持家,又要给家里做饭,又要练蛊配药,又要跳舞讨你欢心,还要认真练武做保镖,什么事都是我做,你让我做大老婆吧!”
李兆廷一时语塞。
江玉燕熟络的拿出小本本。
某年某月某日,蓝凤凰对小老婆的身份不满意,表示想做大老婆,老爷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听之任之。
蓝凤凰:把这段划掉!
李兆廷:你是新闻学博士吧?
江玉燕小声说道:“老爷,你也不想这份记录,被大夫人看到吧?”
就在三人打闹的功夫,段玉干脆利落的把四个胖大和尚扔到水中。
为首的大和尚水性极佳。
双脚踩水,露出上身,冷冷的看着段玉,又看了看雅间:“这位公子,你能救她一次,救不了十次百次,如果你想管闲事,不如闲事管到底,说出你的出身来历,把这段恩怨接过去。”
“我叫段玉!”
“雅间那位公子叫什么?”
“他叫李兆廷!”
“公子有胆量管闲事,却要做个藏头露尾之辈,真是让人看不起!”
“我真的叫段玉!”
“你用一招六脉神剑,洒家就相信你是段誉,或者把萧峰请出来。”
“我们两个同名,你说的段誉是大理段氏皇族,我出身北地段家。”
“好!你记住!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这件事不会这么结束,我们当家龙头,会找公子解决恩怨!”
说完,大和尚潜水跑路。
他刚才说的都是场面话,欺负段玉初出茅庐,不懂江湖经验,换做李兆廷在这里,大和尚敢说闲事管到底,李兆廷会当场拔剑砍下他的大光头。
人死帐清!
死人不会产生恩怨!
段玉初出茅庐,经验浅薄,被忽悠的团团转,刚刚英雄救美,被画舫上的佳人恭维两句,不免有些得意。
一个年轻力壮、喝醉了酒、被美人恭维的年轻人,再怎么家教良好,再怎么有理智,也会被软玉温香冲垮,段玉迷迷糊糊被画舫带到太湖湖心。
蓝凤凰道:“李郎,这个段玉也是呆头呆脑的,会不会被人卖掉?”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他比你想象的聪明,他根本没有喝醉,也没有被人忽悠,段玉现在是似醉非醉,想趁机逃过账单。”
“有人敢蹭李郎的饭?”
“陆小凤、唐竹权,把咱家酒窖搬空七八次,我能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去酒楼买酒,把酒窖重新放满。”
李兆廷示意了一下。
江玉燕去楼下付账。
赖账是不可能赖账的。
虽然,按理来说,松鹤楼应该支付李兆廷广告费,但李兆廷心胸宽广,从不斤斤计较,懒得纠缠这些事。
江湖佳话,何必要去打破呢?
松鹤楼这处著名景点,被诸天万界的穿越者光顾过数千上万次,能打出名号让人开分店,也算独树一帜。
……
美人名叫夜来。
段玉被夜来带下画舫,带入一间充满香的屋子,躺在一张比万丛林更香的床上,分不出是梦是醒。
身边似乎有条美女蛇。
耳边似乎有人称呼他“段郎”。
不远处似乎有个人影,把他荷包中的银票珠宝以及碧玉短刀,包裹成一个大包袱,塞到一个大盆里面。
翌日清晨,夜来清醒过来。
段玉早已消失不见。
段玉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是他的碧玉刀、银票,珠宝,以及多出来的一串珍珠项链,还有一块白玉牌。
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夜来的珍藏?
不对!
我被钓鱼了!
段玉陡然惊醒。
夜来知道他一直都保持清醒,知道他没有中计,于是乎将计就计,故意显露出破绽,让段玉盗走包袱。
段玉少年心性,只想和夜来开个小玩笑,没想到中了美人套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