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在白马探的课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他正专注地看著一本外文推理小说。
黑羽快斗像一阵风,笑嘻嘻地滑进他对面的坐位,手臂往桌上一撑。
快斗:“喂,白马,昨天那个数学笔记借我看一下唄?”
白马探翻书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对方是空气。
他既没有抬眼,也没有任何被打扰的表情,只是匀速地翻过了一页。
快斗等了片刻,笑容不变,身体又往前倾了倾。
“我可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啊,你就这么无视我??”
白马探的指尖在书页边缘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他端起手边的红茶,轻轻啜饮一口,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书本。
无声的拒绝,比任何语言都来得有力。
快斗看著对方油盐不进的样子,挑了挑眉。
他直接动手,將白马探正在看的书给合上了。
这个距离已经突破了正常的社交界限。
白马探终於有了反应。
他並没有看向快斗,而是微微蹙了下眉,仿佛被什么恼人的蚊虫打扰了一般。
他合上书,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然后用一只手支著额头,巧妙地避开了快斗的视线。
他轻轻闭上眼,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带著疲惫的嘆息。
那声嘆息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被不断纠缠的无奈。
快斗终於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
“……真没劲,你好歹有点反应好不好。”
白马探从抽屉里抽出来一张纸,拿出笔在上面写下“我说不了话”,然后將纸条递给快斗。
“你说不了话?这是什么意思?”快斗不解的看著白马探。
【控制声带运动的神经受到损伤或压迫,导致声带麻痹,无法振动发声。】
快斗眨了眨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这是一种特定神经毒素。】
【是一种能够暂时性、高选择性作用於运动神经的毒素。】
“所以说,你中毒了?”快斗说道。
可是这毒药可真够奇怪的,只是把人毒哑吗?
快斗一脸好奇的问道:“是谁下的毒?”
【正一在东京有一个实验室。】
白马探把自己的猜测写了下来。
快斗一愣。
原来正一说的闭嘴,是真的闭嘴啊。
他还以为正一会把白马探给杀掉,然后永远闭嘴呢。
看来正一老爷还是心善。
怪不得。
今天所有的挑衅都像石子沉进海里,连个迴响都没有。
这感觉真糟糕。
像精心准备了魔术却发现台下空无一人。
“所以说,你一辈子都恢復不了了吗?”
白马探摇了摇头。
【医生说神经损伤並不严重,一两个月就能彻底恢復。】
快斗点了点头。
正一老爷还是太心善了。
只是让你闭嘴一两个月而已,真是一个好人。
解释完之后,白马探把自己的小说从快斗的手里抽出来,继续靠在椅子上看书。
失声会迫使个体调整沟通方式。
白马探暂时丧失和別人交流的欲望。
在看书的时候,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节奏失去了往日的精准。
白马探將目光落在桌上的怀表上,秒针的走动声在寂静中无限放大。
白马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语言只是工具之一,真相不会因为沉默而改变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