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今宜对女儿的了解,有祁缘的节目无异于剧毒,能让她顶着剧毒也要去现场,她对余惟的上心程度可想而知。
女大不中留啊。
好好好,余惟这小子,打了自己儿子和老子不算,还要拐她女儿,生怕她日子过得太顺?
“节目开始没有?”
祁云铭从书房踱步而出,整个人看起来相当颓废,要不是身上干净的居家服都像个流浪汉。
母女俩对此早已习惯,自然也没什么好说,他这副样子,要么是公司事太多,要么就是钓友晒图给他气到了。
八点整,《音乐盲盒》第六期如期开播,主持人一如既往掌控全场,让四位嘉宾依次挑选了盲盒。
“桉桉,当盲盒是什么感觉啊?”
陈今宜忽然发难,语气多少带着几分调侃,祁洛桉上完节目后,他们还没好好聊过这事,今天正好当面唠一唠。
“就……很新奇。”
祁洛桉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在老妈面前她是不敢说谎的,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她的小聪明随她妈,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人家。
“不会是那种把自己包成礼物等着别人拆封那种新奇吧。”
祁洛桉闻言心神俱震,什么话,什么话这是,有当妈的这么形容自己女儿的吗?
一旁的祁云铭对此置若罔闻,只是侧躺在旁边安静地看节目,没什么好理的,老不正经生了个小不正经罢了。
看到祁缘抽中了农民选手后,祁云铭和陈今宜倒也没多大反应,孩子锻炼一下也好。
他们也都是吃过苦的人,尤其是祁云铭,他小时候差点被饿死,自然不可能瞧不起下苦的。
能抽到这位,那是自家儿子的福气。
当看到祁缘虽然笨手笨脚,但还是在掰玉米棒子时,他们俩其实多少是有点欣慰的。
看来自家儿子成长了。
屏幕前很多观众看到这也对祁缘多了几分好感,这年头,尤其是年轻一辈中,能做到脚踏实地的很少很少。
现在的他或许称不上实力派,但已经走在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上,这很难得。
甚至有不少祁缘粉丝看了这一幕想回粉,不要小看了白月光的杀伤力,尤其是变得更好的白月光。
随后画面一转来到余惟这,大家一上来就看到他坐在卡车里码字,甚至反复颠簸的一段路也没停下。
“他在鲁汶那边也天天码字吗?”
陈今宜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这小子是真的古怪,在车上,尤其是颠簸的山路上玩手机是很晕的,在这种情况下码字,说是热爱都算浅薄的。
这应该叫,视码字如生命。
“当然,他每天都会闷头写几个小时。”
对于余惟,祁洛桉能做到如数家珍,别说对方码多长时间字了,余惟用什么姿势多久揉一下手她都一清二楚。
“这么关注他啊?”
陈今宜还在试探,她是不反对女儿谈恋爱的,但毕竟是当妈的,她也不希望女儿昏头。
再怎么样,也得足够熟悉吧。
能不关注嘛,他们就是面对面码的字,但这话祁洛桉当然不可能说出口,写小说这事越熟的人越尴尬。
她连申羽桐都不肯告诉,更别提爸妈了,要被他们听了不得当成是不务正业啊。
但他们显然都低估了余惟对码字的“热爱”,因为在行车路上的当晚,余惟居然大半夜爬起来开始写书。
当看到那个镜头下聚精会神打字的少年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破旧的旅社,昏暗的灯光,蚊子的嗡响,所处的环境和余惟的热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构图堪称顶级。
这一刻的余惟,身上仿佛有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完全无法移开目光,镜头单一到了极点,但大家并没有任何快进的打算。
最后甚至还是节目选择了快进,窗外的夜空逐渐明亮,但余惟的动作始终未曾变过。
他只是坐在那安静的打字,从夜晚直到天明。
节目组用快进的方式迅速播完了一整夜的拍摄,也证明了这一切并非摆拍,他是真在这种环境下写了一整宿的小说。
这是何等热爱啊?
别说娱乐圈了,网文圈也找不出几个这么认真的啊,毕竟余惟已经不缺钱了,赚了钱的网文作者有几个能保持初心?
“给摄影师加鸡腿,他给内娱留下了一张神图。”
“何止内娱,别忘了余惟在钢琴界也打出了名气,那些搞艺术的肯定更喜欢这图。”
“以后再也不说余惟写的是史了,这么用心,写的真是史,我也得一口不落的吃完。”
祁洛桉一边看节目一边逛论坛,顺带截图了几张有意思的评论。
作为余惟夸夸群群主,等会她非得把这些话发给余惟看看。
“偷偷摸摸干什么呢,舞台要开始了。”
“来了。”
祁洛桉关掉手机,触发了她最新换上的壁纸。
屏幕的微光穿透昏暗,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粒,斑驳的墙面霉痕明显,余惟静坐在角落里,指尖在键盘上飞快的游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