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进场子里,提了直刀,环顾四周。
看著那些嫉妒的目光,差点喘不过气来。
又一个大宗奴隶被拽到场子里,手里塞了直刀。
有了前车之鑑,那大宗奴隶明白了自己的命运,痛哭流涕下,发现哀求无用,只能双手握紧了直刀,目光中渐渐露出绝望的凶狠。
两只乾瘦的胳膊,將直刀胡乱地挥舞著,闷头冲向段兴。
段兴也紧张,他见过杀人,却没有自己亲手杀过人,直刀握在手里很重,眼见大宗奴隶冲了过来,嚇得直往后退。
周围的人顿时一阵鬨笑,叫骂声此起彼伏。
可段兴面对那几近疯狂的大宗奴隶,已经失去了所有勇气,大脑一片空白,只会往后退。
最终退到场边时,被身后的人用手撑住,不能再退了。
可大宗奴隶挥舞的直刀也砍到了眼前。
眼看段兴就要被直刀砍中,从一侧有直刀掠过,只一刀,將大宗奴隶的脑袋斩了下来。
没有头的尸体摔在段兴脚下,让他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胸口憋闷,大口往里吞著空气,却感觉不到有气体进入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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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被人拽出了场子,没人再理会他。
段兴很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像老大一样,挥刀將大宗奴隶砍倒?
他跌坐在地上,垂头丧气。
从旁边伸过一只手来,拽了他的衣襟。
段兴抬头,发现还是老爹的助手婆娘,正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林丰將手里的菜盒送进了餐室,四个送菜的,依次放下菜盒后,躬身退了出来。
没有人说话,出了屋门后,各自寻了角落待著,等待主人再次呼叫。
林丰也学她们的样子,四处扫视一眼后,看到了段一味告诉他的那个月亮门。
趁没人注意,他快步穿过月亮门,沿著一条鹅卵石的甬道,往前走。
越过一座石拱桥,进入一条长廊。
在长廊尽头右转,有一个雅致的园,门口站了一个侍女,正无聊地拨弄著草。
林丰脚步轻盈地往园內的屋门口走去,临近门口时,那女侍抬头皱眉。
衝著林丰嘰里咕嚕地说了一句话。
林丰连忙用手比划著名,又指指屋內。
女侍根本弄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满眼的迷茫。
林丰哪里管她想啥,转身就踏进了门槛。
果然,屋子里是一所书房,在正北面的墙壁上,有窗帘遮挡著。
林丰伸手拉开窗帘,里面的墙壁上確实掛著一副地图。
只是,让林丰失望的是,地图上的文字,並非大宗字,是啥文字,林丰也不认得。
林丰看著地图傻了,认不出文字,怎么找路径?
关键是,这个时代的地图,画法各异,各种標註山川水流城池道路树林房屋等等,都不一样。
一个人一个標註方法,让林丰看的一脸懵逼状。
突然,林丰觉得自己掛在腰上的断剑,抖动了一下。
这是有东西靠近的意思吧?
林丰琢磨著,转目四顾,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断剑的注意力。
结果,当他看到书房角落时,那里安静地站著一个老者,一双细长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他是一直这样站在那里的吗?
还是自己进来后,他才出现的?
能让断剑警醒,就不是一般武者。
因为,林丰感觉到断剑的兴奋,是那种对食物的渴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