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取个凭证再走。”
林丰怕吴若凛不好推脱,所以,让人写了字据,然后盖上御林军统领的大印,让官吏带回。
坤城距离京西府城五百多里路,送信的官吏在坤城住了一晚,第二天才返回京西府。
到了第三天早上,吴若凛便持了林丰的字据,来到城中驛馆,拜见户部侍郎藺仓石。
藺仓石这两天在京西府城閒逛,看到了城中居民个个脸色红润,神完气足。
街铺林立间,买卖十分红火。
经过与多名百姓交谈。
便知道京西府十分富足,此次税银很有希望足额缴纳国库,也算是完成了丞相交代的任务。
一旦打开京西府的口子,其他州府便不好推脱。
只等三日后,收足税银,回京交差。
待到第三日时,京西知府吴若凛便登门来访。
两人在驛馆客堂內分宾主落座,下人奉上茶水。
吴若凛拱手道:“藺大人,下官连日派人去了御林军总部,討了回执,请您过目。”
本来藺仓石满怀希望,等著吴若凛掏银子给他,谁知却是一张白条。
隨手接过来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著。
“御林军所欠京西府粮八万三千七百石,折银二十万九千二百五十两,草四万三千五百车,折银两万一千七百五十两。合计二十三万一千两。请京西府衙,持公文前往坤城御林军指挥部支取。”
纸条上盖了御林军统领的红色大印。
吴若凛堆了笑:“藺大人,统领大人已经应允,只要大人前去走一趟,便能將税银取到手中。”
藺仓石抖了抖手中的纸条。
“这可有些夸张,粮草的价格过於离谱。”
“哎呀大人,当时可是战乱时期,若不是官府压著,就连这个价格,你也买不到粮草。”
藺仓石皱眉思索片刻。
“税银可没这么多,连一半都不到,不会都给交了税赋吧?”
“当然不会,下官將陪大人一起去坤城,各取所需。”
“御林军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吴若凛摇摇头:“此乃统领大人亲口承诺,想必不会有错,但银子的出处,下官不知。”
“这样,本官就在此等候,吴大人可去坤城取回所欠帐目,再回来缴足税赋便是。”
藺仓石盯著吴若凛的眼睛说道。
吴若凛坦然看著他。
“如此甚好,藺大人且多候两天,下官这就去索要欠帐。”
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藺仓石又开始疑惑起来。
是不是这里面有诈?
“你確定能取回欠帐?”
吴若凛指了指他手中捏著的纸条。
“大人,这白纸黑字写的明白,想那堂堂御林军统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藺仓石摆手道:“本官的意思是,你会取回欠帐,然后將税银交到我的手里?”
吴若凛一摊双手。
“不然呢?”
无法寻出破绽,藺仓石犹豫起来。
如果跟著他去坤城,林丰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別到时给自己个难堪。
可不跟著去坤城,万一他拿到银子,再跟自己玩样,到时弄的两手空空而回。
藺仓石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吴若凛端了茶盏,慢慢啜著茶水,神情淡然。
最后,藺仓石一咬牙,老子怕个啥,为朝廷收税,到哪里也说的过去,就算你林丰给个难堪,只要给钱,让老子喊你声爹都行。
“吴大人,走,本官便陪你到坤城走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