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府知府吴若凛,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林丰换掉的一府之长,此人是大宗二年的进士,应该心向朝廷,你可从他那里,有所收穫。”
藺仓石疑惑地看了看韩琦。
“大人,林丰没有换掉他,肯定是有原因的,您確定他会违背林丰的意愿,给朝廷上缴税银?”
韩琦含笑点头:“至少难度小了很多,还要看你藺侍郎的本事,最好不要让本相失望。”
藺仓石知道此事躲不过去,只得硬著头皮道。
“大人,这个皇上的圣旨,能不能借给下官一用?”
“自然可以。”
藺仓石从丞相府里出来,看著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心里犯了愁。
京西府吴若凛他倒是认识,此人为人也圆滑,但是,却能拐弯抹角地拒绝你的要求。
是个难对付的傢伙。
没別的办法,任务是丞相交代的,背后又有圣旨,他藺仓石再收不回点税银,这官可就干到头了。
藺仓石回家准备了一番,带了两个手下,又去衙门点了二十个税务专办。
说是税务专办,其实就是干打手或者护卫的活。
他们从京都城西门出城,一人一骑,一路往京西府城而去。
作为御林军统领,京都城內外的所有事,都瞒不过林丰的耳目。
听说户部侍郎藺仓石带了人往京西府城去了,林丰淡淡一笑,不再理会。
他还忙著要收復临都府,整个计划需要详尽加详细。
只说京西府城知府吴若凛,將户部侍郎藺仓石迎进城內,来到府衙內坐定。
僕役端上茶水,伺候著几位官员。
藺仓石也不废话,都知道他在朝廷是负责干嘛的,所以,客气话都不用说。
“吴知府,咱先公后私,看看帐簿再说其他。”
“好啊,藺大人公私分明,令人敬佩。”
旁边有官员捧了帐簿,算盘子噼里啪啦一阵响。
然后將数字写在纸上,双手递到藺仓石面前。
藺仓石看都不看,下頜摆动,示意將纸张送到吴若凛面前。
吴若凛接过纸张,扫了一眼后,点头一笑。
“来人,去取帐目过来,给各位大人过目。”
藺仓石疑惑地问:“什么帐目?”
“藺大人,这几年,御林军从京西府徵集了若干粮草,恐怕您手中数字,还抵不了这些借据的一半。”
藺仓石心中叫苦,又他妈是这样的状况。
“哎~此事与税赋乃两码事,不可算入税收之內。”
“噢,那藺大人,不知这借据该跟谁去討要?”
吴若凛懵懂地问。
“谁借的你就问谁去討要啊,这个还用本官教你吗?”
藺仓石不耐烦地回道。
“就是说,此事朝廷不管?”
“不是朝廷不管,是本官管不著这些事。”
吴若凛不解:“御林军的粮草应该是国库拨付,从京西府借过去的,就应该国库归还,大人您的税银也是入国库,怎么就不能用借条顶税银呢?”
藺仓石耐著性子解释道。
“这是两笔帐,借据是谁出的,你就去问谁要,这跟朝廷的税银是两码事,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