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农祥感到浑身发凉,这些黑巾会的人,都疯了一般,只知世上有圣母在,就无所不能。
“崔將军,你怎么看?”
“刚才下官就想说,不如引镇西军入城,清除了这些祸害。”
崔进全咬牙切齿地看著尚农祥。
尚农祥略一思忖,立刻提笔在纸上写起来。
稍顷,他將一张纸摺叠起来,交给崔进全。
“派人將这封信交给林丰。”
他话说到此,並没有放开信纸,而是用眼睛盯著崔进全。
“切记,保全咱家性命,慎重慎重。”
崔进全用力点头:“放心吧大人,下官一家也在城內呢,下官將安排亲信,死也不会漏了风声。”
尚农祥欣慰地一笑:“好样的,快去快回。”
崔进全不再说话,取了纸条,立刻转身走出大堂。
当他走上城头时,就看到了满城墙上都是黑巾会的会眾,身上穿了黑色衣服,黑巾束髮。
城楼上一座一人高的黑色雕像,被摆在正中间。
崔进全招呼几个府军军官,分別按他指定的位置,確定轮值顺序。
这些位置,都远离那些黑巾会眾。
崔进全一边安排,一边顺著城墙往前走。
他要寻找一个合適的位置,从城墙上翻出城去。
崔进全派了自己的亲信,在城墙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乘著夜色,用绳索將其縋下城去。
林丰在上林府城外扎营,见天色不早,便让部队休息。
等明日查勘地形后,再做攻城计划。
夜色正浓,林丰正在军帐中研究著上林城的城防状况。
忽然有军卒奔来报告。
“將军,营前抓了个人,说是城內过来报信的。”
“带进来。”
不一会,两个军卒押进一个男子,衣服有些凌乱,脸色苍白。
当他看到林丰时,连忙叫起来。
“这位將军,我是上林府城崔將军的属下,前来给林丰將军送信的。”
林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信呢?”
站在此人身边的镇西军卒,將手里捏的一张叠著的纸,上前递给林丰。
程樑上前一步,接过纸条,转身再递给林丰。
林丰展开纸条看了看,低头沉思。
信是尚农祥知府写的,上面说了他是被黑巾会的人胁迫,不得已才做出妥协,但是心依然向著大宗朝廷。希望林丰相信他的为人,著府城兵马都监崔进全,配合镇西军拿下上林府城。
“你说的崔將军是什么人?”
“崔进全,上林府兵马都监。”
“这信是谁写的?”
“崔將军只是让我来送信,不知道谁写的。”
林丰一边问话,一边观察著那人的神情,没有发现破绽。
“还有什么?”
那人看了看军帐中的人:“崔將军说了,只对林丰將军说话。”
程梁抬手一引:“这便是镇西大將军林丰。”
反正已经在镇西军营中,那人也不怀疑。
“崔將军说,等子时三刻时,他开城北门落吊桥,镇西军可趁夜进城。”
林丰点点头:“城內现在什么情况?”
“上万的黑巾会眾,已经上了城墙,准备同府军一起防御。”
“府军有多少人马?”
“七千五百四十八人。”
“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