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一个也是內臟的话,健康大概率对应著肝臟。”野比摸著头盔的下巴。
爆肝爆肝,有什么不良好的作息,肝第一个受损。
不过这都不重要,现在的开膛手学精了,选择直到最后几小时才暴起。
如果不是他们通过自由这个线索摸索到了动物园,让他感到了风险,以及宠物的集聚需要一定时间,可能真的会等到最后一刻才进行仪式。
但健康.:.是指医院?还是说养老院?
说到健康,大部分人下意识想到的,恐怕就是这两样了。
“月在激活白教堂的节点,半小时后,玩家大厅见。”
岩崎刚刚已经试过对完成了仪式的这棵肺树出手,结果和大脑差不多,无法造成伤害,现在没打算浪费精力,选择直接离开。
“那就...先整理归纳线索吧,希望岛和月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野比望了眼肺树,头盔內无奈嘆息一声,坐上了隼人的车,让他捎自己一程。
白教堂。
上杉、伊森和...在之前几轮仪式当中,久久没有出现的池田,一同站在关键节点处。
池田用的是附身纸人的方式来到伦敦,捏出的形象是一个稍微瘦弱的小男孩。
“拿出仁慈水晶,你就知道怎么使用能力激活了。”这次激活节点的机会给到了池田他没有推迟,按他们所说,拿出水晶,將其激活。
节点一如既往的出现,让人安心。
也就只有这里的节点能够给玩家提供一次次的保底线索了。
池田触碰,画面泛起波浪。
只见阿伦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教堂,牧师面无表情地站在祭坛旁边,没有厌恶,也没有愤怒。
就这么冷冷地注视。
“克罗斯,做好你今天最后的工作,不要让我为难你的工钱,你知道的,我不想落下个刻薄的名声。”
阿伦的嘴巴动了动,最终无力地点点头。
池田大致了解了前面的经过,听到这个对话,大约明白了阿伦最终还是被白教堂解僱了。
那之后的仪式里面,白教堂还会是能固定激活的节点吗?
空荡的教堂,阿伦独自一人做著卫生,飢饿让他不得不时停下歇会。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从怀里掏出那块“天使”赠予的黑麵包,也不吃,就这么放在鼻尖深吸一口,像是能从这淡淡酸涩的麦香气息中,嗅到天使残留的余馨。
就这么一吸,像是抽了什么似的,便能让他快速重拾精神,飢饿感消退。
“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声音?”
许久后,他终於收拾完教堂,视线落在了祭坛上,愜愜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最终,明天就要彻底告別白教堂的阿伦做贼心虚地左右张望,闭住呼吸,放慢脚步,轻轻走到祭坛旁。
在確认没有脚步声后,他看了眼基督像,抿了抿唇,低声告罪一声,然后將耳朵附在祭坛上,像医生听诊一样,一点点地变换位置。
如此十几分钟后,才停顿下来。
“就是...这里?”他喃喃道。
望著手中已经准备好的小刀,他咬咬牙,开始撬了起来。
他依稀记得,自己进来第一天时候,牧师就说过这个教堂的歷史是多么久远,尤其是这个祭坛,更是见证过王朝兴衰,名人生死。
那时候的自己对其充满了敬畏,但如今,这些敬畏一文不值。
求了上帝这么久,自己的生活何曾改善过分毫。
他听过牧师许多跟信徒说的话,曾经的他也被这些话所激励。
“是的,上帝今天没有给你们麵包,也没有给你们床位。如果我硬说这是祝福,那就是在你们的伤口上撒盐。”
“上帝不是僱主,而是与我同行的同伴。同行意味著我在黑夜里仍听见的脚步声,而不是立刻看见天亮。但听见脚步声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继续往前走。”
说这些话时候的牧师,神情慈祥,仿佛有光眷顾。
可安慰终究是安慰,有时候人生纵然积极面对,它依旧毫无起色。
毕竟,腐败的户体再怎么动弹,也只能蹦出蛆虫。
阿伦恍惚著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手上的小刀撬了许久,依然没有太大成效。
他沉不住气了,一发狠,直接找到一块垫脚的石头,包上衣服,狠狠地砸。
一下、两下!
祭坛碎开了。
他大口喘息,眼冒金星。
只见小小的缺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儿著光,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光。
他將自己瘦小的手塞进去,竟然刚好,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他握住一端,將那个藏著东西拿了出来。
借著微弱油灯,他看清楚那是一块条状物,被赛良的皮革包裹。
上面似乎有一行针线绣出来的拉丁文。
他懂一些拉丁文,但主要是医学方面的,现在却神奇地看懂了这行字的內容。
【爱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他证了证。
然后,將皮革拆开,是一把古朴的匕首。在这里面,他能感受到了一仞神奇的力量。
“仁慈...仁慈水晶?”
但他.:.好像用不出来。
他只能暂时收起匕首,然后看著完无法修復的祭坛,身体后乍后觉地颤抖起来。
他能进入白教堂工作,是因为他去世的父亲临死前的託付一一那自然是少不了钱財,加上他父亲曾盏也算是体面人,才让他能在牧师不喜的情况下,依然能在白教堂工作。
现在.
破坏祭坛的罪名太大,他瘦小的肩膀担不住。
他颤抖地深吸口气,紧怀中麵包与匕首,顺著自己乍道的一扇坏了的窗户,悄然浅开了白教堂。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接下来,我能去哪里..:
画面就在他的自语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