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歷克斯疑惑道:“先生,我们目前都无法接触到他,如何创造机会?”
“黛博拉,你既然提起了这个问题,我相信,你应该有一些想法。”纳森突然看向黛博拉,这让黛博拉紧张了起来。
“確实有一个,能不能有用,还需要试下才知道。”
“你先说。”
“纳森先生,您知道的,龙国有很多企业是来我们这里上市的”
龙国,哗站总部最顶层的会议室內,气氛正处於一片欢腾。
熊总,此刻正坐在长桌的主位上,面前是堆叠如山的財务和运营报告,他光洁的额头此刻容光焕发。
“非常好!”
熊总兴奋地拍了一下手掌,目光扫视全场的高管和业务负责人:“各位,看看我们这一季度的数据!”
墙上的巨大屏幕上,正滚动播放著一份份令人心潮澎湃的报告。
“各位,这说明什么?”熊总语气激昂,“这说明硬科技才是真正的流量密码!周宇教授研发的电磁弹射火箭,在我们平台上仅仅发布了四十八小时,其播放量和互动量,就超过了我们过去一年所有头部up主的总和!”
“相关话题更是引发了大量討论,极大促进了站內的用户活跃度。”
他靠向椅背,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我跟投资人说了,如果这次我们能顺利拿到前不久刚刚演示的那个外骨骼设备的独家合作,在下一季度进行一次深度、多视角的沉浸式直播,比如,在极限环境下的远程精密操作演示一—”
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低声的兴奋议论。
“一一那么我们两年的kpi都能提前完成了!”熊总做了最后的总结,他的语气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市场部的负责人兴奋地匯报:“熊总,我们正在努力跟周宇团队的秘书组对接,他们的要求很高,但我们承诺了最顶级的安保和技术支持,只要能拿到第二次合作的窗口期,哪怕投入再多资源也是值得的!”
投资部的负责人也补充道:“这次合作能彻底改变我们在国际资本市场的娱乐平台定性,让我们晋升为具备硬核科技影响力的平台,这对於我们的市值和国际融资都有巨大的战略意义!”
会议室內所有人都沉浸在与国家战略科技掛鉤带来的巨大商业红利中。
他们正在激烈討论,如何用最诱人的条件说服周宇团队进行第二次合作,甚至有人提议为周宇团队设立永久性的、不可撤销的定製化频道。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熊总的私人秘书,小林,脸色苍白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看一份紧急列印的报告。
“熊总,抱歉打断会议,这是一份极其紧急的文件。”小林的声音有些颤抖。
熊总皱了皱眉,小林的样子有些异样,但他习惯性地带著胜利者的笑容接过了文件。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报告的標题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液仿佛一下子从他的脸上抽乾,他的脸色变得比他手中的纸张还要白。
標题上写著《关於遵守丑国安全及涉外行政命令合规性审查的紧急要求》。
熊总的眼神急速向下扫去,文件中的核心內容像一记重锤,將会议室所有的喜悦瞬间砸得粉碎。
文件措辞严厉而冰冷。
“鑑於周宇团队公开发布的技术被视为对我方安全构成潜在战略顛覆的关键新兴技术,贵公司作为在丑国公开上市的实体,与该团队进行任何形式的合作,均可能被视为在协助对我方利益构成威胁的实体发展关键技术。”
“若贵公司无法在限定时间內提供令委员会满意的解释,並提供具体且可行的纠正措施,委员会將启动强制退市程序,要求贵公司从纳斯达克交易所退市。”
“退市—”熊总的声音乾涩,喉咙仿佛被扼住。
“熊总发生了什么?”
“你们自己看吧。”说著,熊总把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
投资部负责人老赵第一个打破了沉寂,“他们疯了吗?用安全问题来干预一个內容平台的合作?我们又不是做晶片的,又不是为,他们是把我们当成为来整了吧?”
“冷静!大家都冷静下来!”法务部负责人谢律师推了推眼镜,他是场內唯一还保持著专业冷静的人,但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內心的巨大压力。
“熊总,这份函件非常专业和老辣,它没有直接指控我们泄露机密或违反贸易规定它用的是最难应对的武器一一定性风险。”
谢律师拿起文件,沉重地分析道:“一旦被定性为“协助危害我方安全实体发展关键技术,我们所有的合规性都將归零。这不仅是纳斯达克退市的问题,还会引发连锁反应。”
“所有丑国和鸥洲的机构投资者都会被要求拋售我们的股票,因为这涉及行政命令的风险,我们的股价很快將崩盘。”
“我们的云服务、关键软体许可证,都可能被吊销或冻结。这不是推测,这是有先例的。”
“我们在海外的所有品牌形象都会被彻底污名化,成为支持危险技术的公司。我们所有爭取国际用户的努力將付诸东流。”
“想想为,他们的后果我们是否能够承担。”
老赵的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这简直是金融核弹。我们只是做了个科普视频啊,怎么就变成了威胁安全了?”
“很简单啊,丑国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管你是不是真的威胁安全了。”
市场部负责人小李急得快要哭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文件要求我们提供具体且可行的纠正措施,这不就是明示我们,要和周宇团队彻底切割吗?”
谢律师点头,语气沉重:“是的,这是唯一的、能让纳斯达克满意的纠正措施。”
“立刻发表声明,宣布我们永久终止与周宇团队的所有合作计划,还有,下架所有与周宇相关的视频內容,进行內部自查,证明我们对战略性威胁技术採取了最严格的规避措施。”
熊总听完,只觉得一阵眩晕,他用力捏了捏鼻樑。
“切割?你知道切割意味著什么吗?”他看向小李,眼神中充满了痛苦,“这意味著我们主动承认了周宇教授的技术是危险技术!”
“周宇教授是龙国人!他带领科研人员突破了多项重要领域的技术!他是我们国家最高级別的战略人才,我们真要这么做,那就在低毁他。”
他猛地转向法务部的谢律师,情绪激动地质问:“这合理吗?我们是一家內容平台,我们做的只是科普传播,是科学交流!现在他们要我们为技术本身的战略价值承担责任?
这在商业逻辑上是完全荒谬的!”
谢律师的语气依旧沉重,他理解熊总的愤慨,但他必须从法律风险的角度进行分析。
“熊总,法律上,合理性和风险性是两回事,纳斯达克和丑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並不在乎这项技术是否真的危险,他们只在乎它是否被定性为危险。”
“他们利用了我们在他们市场上市这一事实,製造了一个合规性陷阱。”
“如果我们不妥协,很有可能造成巨大的损失。”
“为能扛得住的事情,我们不一定扛得住!”
投资部负责人老赵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我赞成熊总说的话,我们在国际上为龙国科技正名付出了多少努力?”
“如果现在切割了,那些正在观望的国际资本会怎么看?他们会认为,连龙国自己的企业都不敢为自己的顶尖技术背书!这將彻底瓦解我们科技自主的国际敘事!”
“我们不能立即发表永久终止合作的声明,那等於是向全世界宣布我们认罪了,我们必须拖延时间。”
熊总想了想,说:“我建议我们立即向纳斯达克提交一份初步抗辩和请求延期的函件。”
“这个方案的好处是我们在法律上尽到了积极配合的义务,爭取了宝贵的时间,在舆论上,我们没有主动认输,没有扇自己耳光,这样至少能够稳住一部分股民。”
“无论如何,先拖著,等我去找人商量了再说。”熊总很显然从商业兵法里面找到了“拖字大法”。
龙国,卫宏办公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卫宏头也没抬地应道。
他的助理快步走进,手里拿著一份预约单,神情中带著一丝谨慎。
“卫总,一位先生想要见您,预约单上写著关於全球青年科技影响力项目的合作。”
卫宏放下报告,抬头看向助理,眼中带著疑惑。
“什么人?”
助理將预约单递了过去,“我查了下,这人在国际科技创投圈的影响力很大,尤其是在的生命科学和ai伦理领域,最关键的是,他不是龙国人。”
卫宏接过预约单,目光落在那个陌生的名字上,埃里克,瑞国人。
“他的履歷很复杂,他似乎是鸥洲一个歷史悠久的工业家族的继承人,但本人非常热衷於投资顛覆性技术和媒体平台,他本人拥有一家的基金,专门投资科技技术。”
难不成来投资的?
嗯,国內確实有些高新科技企业,正处於快速扩张期,需要引入具备国际视野和长期耐心的资本。
如果这位埃里克背景乾净、风格稳健,倒是可以考虑。
有钱事少的金主谁不爱啊!
引入优质的外国资本,能有效对冲单一区域的投资风险,並能带来先进的工业管理经验和国际市场渠佩。
“行,就把他安排在下午两点吧,那个时候我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