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冷哼一声,一手探入袖口之中,拿出来时,手上已多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下一刻,神婆隨手一挥,继而便是见得,那符纸嗖嗖的朝著轿飞去,不偏不倚的贴落在轿的轿框上。
符纸落定,原本从轿內四溢而出的白色气流顿时被截断。
一切都好似恢復如常。
见状,神婆一脸自得,朝李媒婆看去:
“李媒婆,你还愣著干嘛?”
“还不搀扶新娘子下轿,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听到神婆所说,李媒婆胆战心惊。
先前接麻翠儿来的一路上,什么都没发生,安安稳稳。
谁曾想,这到了主家后,反倒是生出这样的异变。
“这麻翠儿不会要是诈尸吧?”
突然,李媒婆的脑海中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一念及此,她更加唯唯诺诺,哪里敢靠近轿?
见李媒婆无动於衷,神婆无奈的摇头嘆息了一番,嘴里碎碎念道:
“没用的东西。”
说罢,神婆三姑也没迟缓,径直提步朝著轿走去。
看那架势,显然是打算亲自去將麻翠儿迎出来。
我在看见这一幕幕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寻思著这麻翠儿不会真的尸变吧?
“胡爷,麻翠儿会不会……”
迟疑稍许,我朝胡爷发问道。
只是,我这还没把话说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轰!”
自那轿內突然涌出一股强劲的气流,轿帘瞬间被掀开。
强大的气流,凝练如柱,直直撞击在了神婆的身上。
神婆一个猝不及防,在那气流的衝击下,当场便倒飞了出去。
几个呼吸不到,其人重重的砸落在了正堂外的地面上,脸色铁青,显是被摔了个不轻。
突来的这情形,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头皮发麻,一个个倒吸凉气。
躺在棺材內的麻大山,此时也被这景象嚇得魂不守舍。
先前看我时的凶神恶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惶恐失措。
“胡爷,这?”
我紧了紧心神,连忙朝胡爷看去。
定睛之下,胡爷气定神閒,翘著个二郎腿,一边抽著旱菸,一边淡淡说道:
“这神婆三姑,看来也就是个二把刀。”
“忽悠忽悠普通人还能行。”
“真遇到了棘手的,她也没办法啊!”
话音刚落,胡爷隨手一挥,也不知他从哪里拿出来一张符籙,风驰电掣般朝著那轿飞掠了去。
寥寥片息,那一张符籙便没入到了轿內。
隨后,自轿內散发出一道道诡异的气流。
不同先前,这些气流是黑色的,诡异而又阴森。
神婆在看见胡爷出手后,眼里流露出震撼,似是瞧出了什么。
这时,胡爷无奈的撇了撇嘴,淡然出声: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再不抓紧,可就误了时辰了。”
神婆听闻,连连点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起身,跟著走到轿前,念叨起了祭文来:
“告汝甲乙,尔既早逝,未有良儔。”
“只寢泉宫,载离男女。未经聘纳,祸钟德门,奄同辞世。”
“择卜良时,就今合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