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韩璽终究是忍住没將方梨怎么样。
察觉到方梨昏睡过去后,他心中甚至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最后確定她只是因为缺氧暂时昏迷,这才慢慢鬆了口气。
夜幕渐渐变得沉鬱。
韩璽压下心底翻滚的燥意,钻进浴室。
十几分钟后,他才一身水汽捏这块湿濡的毛巾出来。
弯身坐在床边,看著床上沉沉睡著的女人,抬手一下一下擦著她明明乾净白皙的左脸。
直到那片地方微微发红,这才沉了口气,收手。
“.......对不起。”
昏昏沉沉中,方梨好似听到一声低喃的歉意。
紧接著身体便被一堵热墙紧紧抱住。
感觉到怀中人浅浅喷洒在他胸前的呼吸,韩璽双臂紧绷坚实的肌肉克制著变得鬆懈。
將下巴搁在方梨发顶,黑暗中冷眸沉缩,许久才轻轻闔上双眼。
........翌日。
方梨完全是被热醒的。
朦朧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一抹微微滚动的喉结。
她脑袋轻仰刚准备抬头看去,结果不料正中男人下怀,在她仰头的瞬间,先她一步醒来的男人顺势低头,俊脸放大,两双唇瞬间紧贴。
方梨狠狠一怔。
韩璽翻身覆在她身上,一手按著她不安分的左腕,一手箍著她的细腰,黑眸紧紧盯著她,唇趁机肆意。
方梨刚醒来,潜意识还停留在昨夜他疯狂的惩罚中,脑子还紧绷著,便被他再次按著一通索吻,整个人瞬间凌乱了。
她试图曲著腿挣扎。
结果,还没怎么动,韩璽似是本就不打算將她怎么样,很快结束了索吻,翻身从她身上下去,赤著上身进了浴室。
方梨就那样仰躺在床上,眼眸慌乱,足足喘了有好几分钟,凌乱的呼吸才终於恢復了几分。
杂乱停滯的脑袋也紧隨著恢復几分清明,有些混乱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想到男人昨夜的所作所为,水润的眸子恢復冰冷,暗暗咬紧了牙根。
她撑著细软的胳膊从床上坐起,搭在胸前的丝绒被跟著滑了下去,一股淡淡的凉意传来,她垂眸看去。
细长的秀眉再次蹙起。
衣服又被换了,同款不同色的睡裙,吊带细细地掛在肩头,显而易见,又是那个恶劣的男人做的。
方梨狠狠咬牙,侧眸看向紧闭的浴室。
听著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直接掀开被子下床。
澡也没洗,隨便在衣帽间扯了两件衣服直接去了隔壁房间。
很快,洗漱完,换完衣服便下了楼。
等韩璽洗完出来,房间里哪里还有方梨的身影。
他不由皱眉,隨便擦了两把头髮,抓起衣服边穿边出去。
整个二楼一片安静,那个女人明显已经下楼了。
他两下扣好衣扣下楼,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和餐厅,当即询问蓉婶:“太太呢?”
蓉婶端著汤盆怔了一下,“太太?应该还没起吧,没看到她下楼啊。”
韩璽眉宇一隆,鞋也没换便开门出去,揪住正在院子里清扫的佣人便问:“有没有看到太太?”
“看到了,太太刚才去车库开了辆车,出去了。”佣人如实道。
这一刻,韩璽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俊脸狠狠一皱,原地愣了愣,猛地回过神,大步回去踢掉拖鞋两下换上皮鞋,抓起旁边的车钥匙就走。
蓉婶刚好出来,“哎!先生!找到太太了吗?”
回答她的是嘭的一声关门声。
蓉婶立在原地,心中越发不安。
太太和先生不会真的吵架了吧?
昨夜就看先生脸色不对,今早太太又不见踪影,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