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冲元死了,或者弄出了长安城,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担心李冲元这个掛著他们从未承认过的司法卿来打压他们。
更者,只有如此,他们才能从李冲元手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比如他们一直覬覦的高產粮食,以及一直覬覦的大型明轮船的建造之法和技艺。
而如今。
李冲元当朝把宰相的儿子房遗义给弄残了,这事虽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但房遗义是死是活他们一点都不关心,他们只在意接下来如何从李冲元手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抱著惨叫不停的房玄龄,此刻依然满腔怒火的看著李冲元,恨不得衝上来把李冲元咬死。
不过。
被拿下的李冲元却是看著房玄龄笑了。
自己要被投入到大理寺,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李冲元虽不知道,但只要打击到了房玄龄,李冲元就高兴。
况且。
进大理寺而已,那又不是什么坏地方,总好过刑部大牢的。
李冲元心中满意,在被押著离开大殿之前,带著深意的看了看李崇真,又看了看另外几个参与陷害他李冲元的几人。
李崇真接收到了李冲元的眼神,轻轻的点了点头。
远处。
李冲元的大哥,二哥,三哥皆在李冲元准备要押入大理寺之时站了出来,“圣上,我四弟他这么做也是因为被房遗义陷害他之事怒火攻心,还请圣上开恩。”
“还请圣上开恩。”
对於李冲寂三兄弟而言,大理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且,当朝被李世民拿下,说要关进大理寺,这对於从未享受过这样的惩处的他们来说,大理寺就是一个罪官所待之地。
一旦被投入到大理寺中的人,哪怕出来之后,也有好一段时间无法官復原职。
就好比李道宗等这些大臣们,曾经也被投入到大理寺中待了一段时间。
可隨著事情过去之后,连著近一年都没官復原职。
所以。
李冲寂几兄弟一听李世民说要把自己的四弟投入到大理寺当中去之后,立马就站出来恳求李世民了。
李冲元见自己三位兄长站出来为自己求情,反到是出声宽慰道:“大哥二哥三哥,无须如此。”
李冲元虽这么说,但李冲寂兄三兄弟依然求情不止。
就连李孝恭等宗室大臣们了站出来为李冲元求情。
但李世民却是皱著眉头看了看这些为李冲元求情之人,眼中带著一些不快,並且还看了一眼李冲元。
李冲元见李世民看他这一眼,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可又好像不明白。
而此时。
因李孝恭等人站出来为李冲元求情之时,如长孙无忌等人,也跳了出来反对,並且声声说要治李冲元重罪。
对抗再次开启。
李世民听著两方人的话,这眉头可谓是越皱越深。
最后,李世民冷哼一声道:“押下去!”
一声押下去,李冲元被禁卫给带了下去,对抗也隨之歇罢了。
朝议弄到这个份上了,自然也就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房玄龄的儿子被李冲元给弄残了,许敬宗也被人弄残了,这朝议议到这个份上,可谓是史无前例啊。
李世民冷眼看了看眾朝官们后,向王礼轻声交待了几句,隨之恨恨的挥了挥衣袖离去,留下一眾的朝官们带著一些欢喜,劝著房玄龄赶紧把他那儿子送到太医署去。
王礼叫来了禁卫,指著那几名陷害李冲元的人道:“拿下,送入大理寺。”
“王总管,你这???”李世民离去了,王礼突然说要拿下郑午他们,这让一眾朝官们有些不明所以。
王礼冷冷的笑著说道:“圣上交待了,事关陷害朝中大臣,必须要严正立法,否则,朝体不正。”
郑午等人听说要拿下他们投入到大理寺,纷纷向著眾大臣求情。
可是。
李世民的交待,这些大臣们却是无法救得他们。
大理寺中。
李冲元待在一间很乾净的牢房之中,坐在一把凳子之上,喝著让衙役送进来的一碗水,心中思量著什么。
大理寺的大牢,那可是最乾净的地方了,比起刑部的大牢也好,还是各州县的大牢也罢,那都属於高级监狱了。
毕竟,大理寺的大牢,关押的可是一些重臣,或者五品以上的官员。
当然,偶尔也会关押一些李世民钦点的罪犯。
而正当李冲元思量著什么之时,却是见禁卫押著郑午几人进到大理寺的大牢之时,脸上立马笑了。
“哟,这不是郑大人几位嘛。怎么?伱们也来了,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我可就有得玩了。”李冲元来到牢监木柵栏处,看著被押进来关进斜对面的郑午几人说道。
对於郑午他们被关进大理寺,李冲元虽有些不理解,但见这几个货也被关到大理寺来了,自己不高兴都难。
原本。
李冲元被押著出太极殿之时,李冲元还特意向自己的堂弟李崇真投了一个眼神过去,希望李崇真能帮他弄残这几个货。
可没有想到,这事根本不需要麻烦到別人,自己就可以在这大理寺的大牢之中动手了。
嗯?
李冲元他不是被关在监牢里吗?怎么就能自己亲自动手呢?
说来这事也並不算是巧。
当初,李冲元被封为司农卿之时,李冲元的堂兄李詔就曾说过,李世民有意想要让李詔到大理寺来。
这不。
李詔现在正是这大理寺的少卿。
李詔从正五品上的给事中之职,升任到从四品上的大理寺少卿,这才让李冲元说著有得玩的话来。
当然。
这事得背著不是。
哪怕李詔是这大理寺少卿,可上头还有一位寺卿在呢,而且还有另外一位少卿在呢,总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不是。
李冲元被投入到大理寺的大牢中,说著有得玩的话,可他却是不知道。
此时的长安城中,却是不知道怎么就传出了关於他李冲元在朝堂之上的事情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李郡王可真是个狠人啊。”某酒肆中,一酒客向著眾人小声的说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是啊,那李郡王可真是个狠人,长安县令说废了就废了。这长安县令才废了几天,可没有想到,李郡王在朝堂之上,都敢当著圣上的面,弄残一位四品的太子右庶子,甚至,还弄残了宰相房公的四子。狠,真狠啊。”
“看来,这位可真不好惹啊,这事发生之后,怕是长安狠人的名头,要落在他李郡王的头上了。”又一人小声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