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功与功各有不同。
但李孝恭心里就是有一个很大的落差出现,更是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了。
如果不是因为今日听闻李冲元被上千人围杀,他李孝恭甚至都不想前来这里护卫李冲元。
李渊的训斥,让他更觉得有些没了脸。
是的,李孝恭觉得自己丟脸了,而且还是在眾人的面前丟脸了。
身为李冲元的伯父,即便侄儿的官职做得比自己高,那也是自己的侄儿啊。
自己侄儿不护著,那他这个伯父做的可就真有些失败了。
被李渊一顿的训斥之下,李孝恭也开始正视了起来,心中有些懊悔,“侄有错,还请太上皇责罚。”
“滚一边去好好反醒反醒。瞧瞧你带出来的这些个儿子,哪一个像模像样的。守成守不了,进取进不了,就知道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待这事结束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渊又是训斥了几句后,抬腿往著孙宅大门走去。
所行之路,眾朝官大臣们纷纷退於一旁,供手让礼。
李渊斜眼瞧著这些朝官大臣们,又瞧了瞧那武侯大將军程咬金一眼之后,冷哼了一声之后,直接踏步进入了孙宅。
王礼让於一旁,向著一旁的一位內侍轻言了几声。
那小內侍得了话后,转身离去。
隨著李渊踏步进入了孙宅后,向婉陪著李渊安坐在孙宅前厅。
一眾人等不知所谓的站在孙宅前院,心里有些打鼓。
虽说,李渊不是当今皇帝,可眼前的这位怎么著也曾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真要纠起这件事来,眾人心中也明白,李世民这个圣上,必然还会听从自己父亲的意见的。
而程咬金此刻心中更是打鼓得很。
就在不久之前。
程咬金这个武侯大將军得闻王礼所差的禁军通报,说修真坊有人围杀李冲元的消息之后,故意拖延时间,让一眾的武侯將士整顿,再出发修真坊。
而且。
他还故意指使下面的將军,郎將等人故意放缓驰援的速度。
其目的,与著眾朝官们基本没有什么差別的,同样也是为了利益。
至於程咬金的实际目的是何,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此刻的他,心中比別人更是打鼓得厉害,心中担心自己的一些小动作,被李渊知道,更是怕李世民知道。
真要如此的话,他都担心自己头顶上的这些个官职也好,还是李世民的信任也罢,会不会还在。
眾人心中打鼓,静静的站在前院之中,静待前厅里的李渊发话。
可是,前厅內的李渊,却是一直半言不语的,好似在等著什么。
半个时辰后。
外面传来动静。
一架輦车到来。
輦车上的李世民下得马车,见整个街道布满了將士,又见孙宅前方留有不少的血跡,心中暗暗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候在外面的王礼,见李世民到来后,赶紧迎了上去,“稟圣上,太上皇在里头。”
“这里怎么回事!”李世民瞧著实在有些不对劲。
王礼回道:“半个时辰前,有一伙上千余人的歹人执利兵欲要围杀李郡王,双方各有死伤。”
“善德呢?他可有受伤?”李世民追问道。
王礼轻摇头回道:“当时李郡王已与孙神医去了后院救人去了,到是没有受到伤害。不过,李郡王的护卫当中,却是有数十近百人受伤了,重伤者也不少。目前都在西沙郡王府救治。”
“那伙人呢?他们为何敢如此大胆当街街行凶袭杀。”李世民听后,顿时怒火升起。
王礼继续回道:“对方人多势眾,而且训练有素,见事不可为之后,带著受伤者已散去。多与李郡王的侍卫追击之下,也未能留下一人。奴婢有罪,还请圣上责罚。”
“武侯呢!!!”李世民哪里会责怪王礼。
王礼见李世民问及武侯,有些无奈的回道:“圣上,奴婢在那些歹人奔来之时,就已差了人去通报了,可武侯將士却是在两刻钟后才赶到。那时,那些歹人都已经跑得没了影了。不过,奴婢已经知会暗卫追查了,但那些人分散得很,又跑得够快,且滑而贼,想要短时间之內查到他们的踪跡,怕是有些难度。”
李世民听后,这脸色顿时变了。
李世民听完王礼的复述之后,知道今日这件事情之內,有著太多的问题了。
不过,李世民不傻,知道这件事情里头的道道。
待李世民进入孙宅之后,瞧著一眾朝官大臣武將都站在前院后,这双眼一路瞪过去。
眾朝官大臣们只得弯腰行礼,不敢直视李世民。
入了前厅,李世民给李渊问过安之后,就被李渊骂得狗血淋头。
父亲骂儿子,天经地义的。
哪怕李世民已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可李渊要骂他李世民,他李世民也得受著。
李渊骂了李世民足足一刻钟,这才停了下来,喘著粗气。
“叔父,圣上也是不知情的,还请叔父你莫要责骂圣上了。”好不容易见李渊罢了嘴,向婉赶紧劝慰起李渊来。
李渊喘著粗气,又咳了几声之后,指著李世民又是怒道:“堂堂一帝王,这也被人牵制,那也被人牵制,这妥协,那妥协,你就真的那么怕骂名吗!从古自今,哪个帝王做得像你这般的!”
李渊的骂也好,还是训斥也罢。
不管如何,李世民都得受著。
哪怕李渊所说的並不如他李世民的意,可李世民却是不能回嘴。
二人的关係本就僵得不行,李世民此刻更是不敢回嘴了。
“给,给你,咳、咳三天,三天之內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咳,咳不给元儿一个交待,你就枉为人子,枉为我大唐皇帝!”李渊骂到最后,又是喘著粗气,咳个不停的直接给了李世民一个通牒了。
李世民见李渊喘著粗气,又咳个不停,到是想不让自己父亲如此生气,可他却是不敢多嘴,以免再让李渊气急不已。
一旁的向婉,见李渊咳个不停,赶紧端来水,给李渊顺了顺。
待李渊顺了之后,李渊长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想元儿为了我大唐,把底子都掏尽了,所费不貲的打造船只,更是不辞万苦千辛的去往未知的东大陆,寻找高產粮食,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就是我大唐,为的还不就是我大唐千千万万的百姓嘛!而今,那些见有成效了,有利可图了,千方百计的想要谋上一些,而你,却是不闻不顾,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当年,灾荒不断,百姓们无粮可食,跑的跑,逃的逃,甚至官道路径两旁都时见饿得皮包骨头的百姓尸体。史书之上所言的易子而食,那也是时有发生,而元儿所做之事,为的就是解决我大唐遇灾荒而缺粮之境况”
李世民见李渊那无奈的长嘆话语,心中也回想起了曾经的过往来,顿时,李世民立马躬身行礼,“父亲,儿有错,儿有错啊!还请父亲放心,儿必当会给父亲一个交待,给我大唐百姓们一个交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