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划出的冷光散发出一道森林的剑气,直接破开了那瀰漫到身前的寒气。
但维森侯爵双剑划破这股寒气后,隨手就將双剑拋向上空。
紧接著,他又再度拔出腰际剩下的两柄长剑,再度划出了两道破空剑气后,又一次顺势拋上空最后,才是握住背后的两柄长剑,猛然拔出。
而就在他拔出双剑的瞬间,背后也猛然有四只手臂从他的双肩和腋下迅速长出,然后分別握住了从半空中落下的四柄长剑。他的体型,也在四条手臂长出的那一刻,猛然膨胀了一大截,从原本的一米八迅速长到了两米,肤色更是迅速向著青灰色转变,皮肤之下也开始长出大片的鳞片,如海浪般涌动著的鳞片迅速凝结转化成了如同鳞甲一般的鎧甲。
【六臂武甲魔猿】!
下一刻,维森侯爵的六臂齐动,本该是无形之物的寒气此时却仿若是有形之物那般,被迅速的切割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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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巨石被猛然推开。
十数名侍卫在几名血脉骑士的带领下,迅速从这条地道里鱼贯而出,然后在周围布阵警戒。
直到確认附近没什么危险后,一名血脉骑士才急忙回身从地道內保护著两名年轻人出来,
阿托尔克.森尔斯此时的脸色显得格外的难看。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卡塞因家族不动则已,一旦行动起来竟然会是如此疯狂的方式:这完全就衝著要覆灭他们森尔斯家族而来,一点也不像血脉贵族的方式。
“这群该死的蛮人!”阿托尔克咒骂了一声。
“少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听著魔下骑士以不安的语气发出的询问,阿托尔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当他们看到以一己之力直接摧毁城堡大门的人是卡塞因家族的首席骑士长迪恩时,森尔斯家族就没有任何侥倖的念头了。於是阿格莱子爵第一时间就让所有族人从密道分散逃离,而他自己则是留在城堡里当作最后的诱饵一一他很清楚,森尔斯家族所有人都有可能逃走,唯独他不可能,因为卡塞因家族绝对不会放任实力最强的他离开。
而阿托尔克也清楚,所有族人里只有他和自己的堂哥才是森尔斯家族仅存的希望。
他的大伯作为森尔斯家族唯二的四阶血脉者,受到的关注力度不会比其他人低,所以卡塞因家族也绝不可能放任他离开,必然会將其当作必须消灭的核心目標之一。至於他的父亲,也因为作为森尔斯家族的情报部门负责人,手上掌握了太多的秘密,因此卡塞因家族也同样绝不可能放任他逃离。
所以自己祖父在最后的撤离安排中,他和他的堂哥被安排了一条能够直接抵达城堡数里之外的密道,为的就是希望能够留下最后的火种。
阿托尔克没有开口,他转头望向自己的堂哥。
“你和亚姆的关係不是很好吗?”
“是。”阿托尔克点了点头,“我们去丰饶领?”
“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前往丰饶领找舒方伯爵了,只要我们能够成功抵达,那么舒方伯爵就有一个出兵的藉口,他绝对不会拒绝的。”海尔斯沉声说道,“甚至,我们只要说服亚姆,让他悄悄把舒方伯爵的人放进来,到时候卡塞因家族绝对挡不住,红鹰领沦陷是必然的事。”
“亚姆不可能答应的,他和丰饶伯爵之间的关係並不和睦。”
“那就由不得他了。”海尔斯冷声说道,“如果他不同意,那么舒方伯爵不介意將白山领彻底覆灭,毕竟他可是最后的波旁族裔。我们家族之所以一直留著这张底牌,不就是一直在等待一个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的机会吗?现在祖父已经死了,我们还留著这张牌干什么?”“
“你说得对。”阿托尔克点了点头,“希望亚姆是个聪明人。”
兄弟俩做出了决定后,便迅速召集所有人动身,准备立即前往白山领。
虽说必然要途径红河领,但不论是阿托尔克还是海尔斯,对此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在过去两年里,他们也是掌握了不少商队的商道,甚至还控制了好几支小型商队,只要能够离开拜约尔领,他们立即就能像匯入鱼群里的游鱼那般,迅速隱藏潜伏起来。
但他们才前进不到数百米,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顿时就响了起来!
十数名隶属於卡塞因家族的血脉骑士在福斯的带领下,迅速的从附近的埋伏圈內杀了出来,一下子就衝散了这支森尔斯家族的逃难小队,
阿托尔克和海尔斯两人只是招架抵挡了一小会,便立即意识到他们完全抵挡不了这群人,於是兄弟俩彼此对视了一眼后,便立即分头突围逃离。福斯迅速指挥著现场的所有血脉骑士分成三股部队,一支负责原地剿灭所有森尔斯家族的人,另一支由他亲自带领追击海尔斯,还有一支则是像免子般的將阿托尔克驱逐到指定的位置。
阿托尔克此时並不知道,自己在卡塞因家族里已经成为了一只惊慌的兔子。
慌乱的情绪完全占据了他的內心,以至於他很难分辨出敌人的袭击更多的其实是在驱赶著他,
直到他终於逃到了一处山坳里,看著不远处站著的一人时,阿托尔克才终於意识到,自己成了一只猎物。
而当他看清前方正在等候著自己的人时,彻底意识到什么的阿托尔克,脸色也变得挣狞起来:“亚姆!你怎么———·你居然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