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在母巢完成替换仪式前將这只母虫取出的话,那么这只母虫就会吃掉生下自已的那只母虫,成为母巢新的支配者,然后开始扩张族群规模;而如果在它吃掉上一代母虫前將其取出的话,那么它就会组建一个新的族群,形成一个新的【萤光】母巢。
理论上而言,只要能够熬到有两个【萤光】母巢后,那么完全可以每隔二十到四十年就进行一次收割,儘可能的培育出更多的治疗者。
可事实上却並非如此。
每一个【萤光】母巢的母虫,一生只会诞下最多三只母虫,之后第一代母虫就会死去,所以一个母巢最多只能通过人为干涉的手段繁衍出两个新的母巢。而且,当一个区域內的【萤光】母巢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所有的母虫就都会陷入沉眠,它们不会再生育新的母虫,也不会生育【萤光】。
至於这个区域范围到底有多大,目前为止也没有人说得清楚,人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发现这些母巢都停止生育和活动时,就必须要进行“裁剪”了。否则的话,所有的【萤光】母巢都会相继死亡,因为母虫没有任何捕食能力,而【萤光】的生命周期又相当短暂。
除此以外,另一个限制治疗者的因素,则是这类血脉者非常难觉醒。
具体的原因,没有人清楚。
也正是基於以上种种原因,所以治疗者才非常的罕见,也是所有血脉贵族最为重视的人才和贵宾。
毕竟,四阶以上的血脉者如果受到其他血脉者力量的影响,那么除了治疗者的特殊能力外,没有人能够治得好一一这也是医者虽然同样受人尊敬,但对高阶血脉者而言却並非不可取代资源的原因。
尤其是血脉序列阶级越高,对治疗者的序列阶也就有了越高的要求。
明明是微弱的萤光,但落在亚姆的身上时,却是让他感到了一阵暖意。
然后很快,体內的断骨就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甚至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骨头正在快速的癒合。
亚姆看了一眼埃里克。
按照他从威斯特男爵记载的那些书籍內容来看,二阶的治疗者应该不具备这样如此强效的恢復能力,而且不管是【萤光】还是其对应的血脉能力【癒合】,应该都只能治疗表层伤势而已,对內臟、骨骼等部位並不具备治疗效果。
“您是三阶治疗者?”
“是。”埃里克並未否认,他脸上依旧带著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骨头方面的伤势癒合,並不是我的专项治疗领域,但对於已经达到三阶的我而言,好在你的伤势也並不是非常危急,而且你手下有著很厉害的医师,他们的战后紧急处理非常妥当,这才能让我的能力也发挥出色的效果。”
很快,亚姆就感到自己有了一种轻鬆感。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发现那股微微的刺痛感和不適感已经彻底消失了,这让亚姆显得非常惊喜。
“好了。”埃里克收回手,然后轻轻笑道,“再好好的静养两天,你就会彻底痊癒了“谢谢。”亚姆真心的起身道谢。
而埃里克却是罢了罢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会客室:“我想你们应该还有一些事情要谈,我对这里也挺感兴趣的,就下去转一圈,告辞。”
莫妮卡起身和亚姆將埃里克送出了会客室,然后两人才重新回到座位前。
这一次,莫妮卡的脸色就显得严肃许多:“亚姆阁下,我父亲需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丰饶平原在对你下手。”
“不是。”亚姆没想那么多,也並不知道莫妮卡对辛西婭的怂渔,他摇了摇头表示並非丰饶平原那边又有领主试图寻找藉口来针对自己,“敌人的目的,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
亚姆將之前发生的事,又给莫妮卡复述了一遍。
不过这一次,他却是隱瞒了谢尔夫佣兵团,还有那几名绿色头髮的人,而是將对手描述成一群试图分散威斯特堡注意力的神秘敌人,把自己的出现和遭到伏击都描述成一种巧合,因为按照阿里曼之前的说法,敌人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因此把所有事情都推向巧合,自然也没有任何问题。
听完了亚姆的话,莫妮卡並没有听出什么破绽,於是也只能判断为这一切都是一场巧合。
因为按理而言,威斯特堡的指挥官是完全有能力全权独自处理这些事情的,只是对方选择了直接向亚姆寻求支援,所以亚姆才会介入到这起事件里,因而才逼著敌人不得不拼命,让事態进一步恶化。
之后,莫妮卡也向亚姆提出,这件事他们可以偽装成东山领又一次试图挑起战端,向东山领发起一次復仇之战。
但不同於辛西婭的迟疑,亚姆却是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拒绝。
对此莫妮卡也没有更多的表示。
之后,莫妮卡留下了一些能够加快伤势恢復的药品后,便要起身告辞。
她本来还以为要在威斯特堡呆上一、两天的时间,但发现亚姆的伤势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严重,而且这一切也的確都是一场巧合后,她就改变主意了,打算下午就离开。
“对了。”亚姆趁著莫妮卡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莫妮卡小姐,我前段时间在酒馆里听一支商队提过一种非常奇怪的人。可是在我的追问之下,那支商队也表示不清楚,他们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因为对方的形象非常特殊,所以才记忆深刻,但后来我问了不少商队和佣兵,他们却表示並没有见过,所以我有些好奇,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人。”
“奇怪的人?”莫妮卡有些好奇,“你先说说看吧,但我也不能肯定我知道。而且,
商队和佣兵说的话,很多时候你也应该清楚,那可不是真实的。”
“嗯,我知道。”亚姆笑著点了点头,“根据他们的描述,这类敌人有绿色的头髮,
戴著一个画著恐怖图案的面具,身上有奇怪的刺青,而且不是血脉者。”
刚听完亚姆的描述,莫妮卡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是在哪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