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兰瞪了她一眼,“就知道吃,小心回头胖得跟个球似的。”
说完,她扭头看向李成,“你说这趟会不会真出啥事?我心里总有点慌。”
李成手紧了紧,嘴上却轻鬆道:“慌啥?有我在,谁敢动咱们一根汗毛?刘大柱要是敢来,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自找死路。”
“成哥,前面是个陡坡,你看要不要停车喘口气?”
驾驶的王二狗扯著嗓子问。
他的手死死握著方向盘,生怕车轮往旁边一滑,就掉进山道边的沟壑里。
李成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別停,咱们越早避开村道越安全,这坡简单,车衝起来就能过去。”
“嗯!”王二狗深吸一口气,换了档位,卡车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朝著陡坡爬去。
坐在后车厢的铁山一手扶著车帮,一手把玩著一块磨得鋥亮的铁片。
他嘴里念念有词:“刘大柱要敢找上门,老子这片子就让他长点记性!”
瀟瀟仰著脸看著铁山,眼里满是好奇:“叔,你手里的铁片是干嘛的呀?真的能打坏人吗?”
铁山哈哈一笑,把铁片递到她手里:“丫头,这玩意儿可是我这手上功夫的秘密武器,铁山靠,你爹都见识过,等你长大,你铁山叔教你几招,保准让你村里没人敢欺负。”
瀟瀟眼睛亮晶晶的,捧著铁片看了又看。
另一边,坐在车厢里靠堆的李箐微微皱眉,她正揉著书页,察觉到山路越来越顛簸。
“哥,这路果然难走,要不是你说得绕开村道,这地方连牲口都不愿意来。”
李成回头朝她笑了笑:“箐啊,心急不行,以前我没栽跟头,能算走运。这回咱们得步步谨慎,光鹿皮在这里就值多少银钱?一旦让刘大柱的人给截住,家底全赔进去不说,还要被村里那些人背后戳脊梁骨,咱们吃亏不起。”
李箐点点头,小声说道:“哥,你还是比我沉得住气,换我准得急著赶路。”
话音刚落,前头的山道上突然传来异样。
几人骑著马从树林里窜出来,直衝著卡车。
车厢里的铁山猛地站起身,骂道:“操!还真有人不怕死!”
他一把抓起旁边的铁棍,冲李成喊,“成哥,停车!我下去收拾这帮孙子!”
“收拾个屁!坐稳了,王二狗!给我衝过去!”
卡车轰鸣著加速,迎著那群人撞了上去。
李成眯著眼,透过挡风玻璃死死盯著那群骑马的截货者。
这些人的装束和行事作风,明显不是村里那帮混混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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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骑的马匹膘肥体壮,一个个穿著统一的夹克,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不是善茬。
“成哥,这些人...”王二狗的声音有些发抖。
“別慌!”李成一把按住王二狗抖动的胳膊,“你就记住一点,方向盘打死了別鬆手。”
说著,他悄悄把手伸进腰间,握住了那柄用了十多年的猎刀。
刀柄上磨出的茧子硌得他掌心发疼,可这点疼反倒让他脑子更清醒。
啪嗒一声,齐兰手里的手帕掉在了脚边。
李成转头看她,见她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发抖。
“兰子,”他故意放轻声音,“別怕,有我在呢,这帮狗东西要是敢上来,我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山里人的厉害。”
齐兰勉强挤出一丝笑,声音却是哑的:“你啊,都这时候了还逞能。”
“我这不是逞能,”李成咧嘴笑了,“我这是有把握。”
说完,他不再看齐兰眼里的担忧,目光重新锁向前方那几个黑影。
手里的刀柄被他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