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没有应声，而是猫著腰绕到上风口，借著风向掩藏自己的气味。

他仔细打量著那头老虎，很快就发现了它左眼上的一道旧伤疤。

那伤疤深可见骨，周围的毛都脱落了。

“这畜生八成靠右眼看路，左边是死角。”

他屏住呼吸，举起猎枪，瞄准了那道伤疤。

与此同时，陈明泽带著其他人在正面佯攻，大声呼喊吸引老虎的注意力。

“兄弟们，別怕！”陈明泽高声喊道，“咱们人多，它就一只畜生！”

“明泽哥，我腿断了！”受伤的队员痛苦地喊道。

“撑住！”陈明泽回应。

老虎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低吼著左右张望。

就在这时，李成突然大喊一声：“明泽哥，我就位了！”

老虎本能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好露出了它的左侧。

“砰！”第一枪打出去，子弹擦著虎耳飞过，带起一撮毛。

那虎吃痛，猛地甩头。

可还没等它回过神，李成又是一枪，正中左眼。

血炸开，巨虎发出一声咆哮，身子直立起来，露出腹部那块没毛的软肉。

陈明泽眼疾手快，大吼一声：“上！”

打虎队眾人一拥而上。

那虎挣扎了几下，终於轰然倒地，砸得地面都抖了三抖。

李成喘著粗气，手里的枪还烫得发麻。

他低头一看，掌心已经被枪托磨得血肉模糊，连骨头都隱隱作痛。

陈明泽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咧嘴笑道：“成子，行啊，这枪法跟王二狗有一拼了！”

李成勉强扯了个笑，疼得嘴角直抽抽：“明泽哥，別夸了，再夸我这手怕是要废。”

陈明泽哈哈一笑，刚想再说点啥，老王头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指著地上的虎尸嚷道：“哎呦喂，这么大个玩意儿，剥了皮不得卖个好价钱？”

李成没理他，皱著眉看向那两个受伤的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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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腿被抓得稀烂，另一个胸口塌下去一块，眼见是活不下了。

他心里一沉，转头问陈明泽：“这虎咋回事儿？”

陈明泽脸色一僵，压低声音道：“上个月咱们剿的那窝虎群，漏了的那个虎王估计是又找到新虎群了，这畜生记仇，专挑咱们的人下手。”

李成一听，眉头拧得更紧了。

李成和陈明泽合力將两位受伤的队员抬起，动作小心翼翼。

“轻点儿，轻点儿，”陈明泽低声叮嘱，“別碰著伤口。”

李成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咬牙道：“明泽哥，这胸口塌陷的怕是...”

话没说完，陈明泽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说丧气话。

其他人也都忙活开来，有人砍树枝，有人撕布条。

老王头嘴里叼著菸捲儿，手上麻利地编织著简易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