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不说一把夺过来,展开一看,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成哥,你快瞧瞧这都是啥玩意儿!”
李成接过去,眉头越皱越紧。
那其中赫然有几张外省粮票,旁边还夹著几张泛黄髮旧的黑白照片。
再仔细一瞧,那照片可是很不一般。
是李成新宅的平面图,纸上还被红笔圈画了一处位置,旁边歪歪扭扭写著“风水煞位”几个大字。
李成盯著粮票看了许久,忽然冷笑一声:“这不是普通的粮票,你瞧这印章,这是军用票!赖家明,你背后还有人吧?”
赖家明抖如筛糠,憋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吐出一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就是替人跑腿……”
“替谁跑腿?”李二狗一脚踹过去,“贼喊捉贼的把戏可玩不下去了!”
赖家明扑通一声跪下,“別,別踹了!我……那人给得实在多,可我真的不知道细节,他不让我问!”
两人还待再问,李成猛地一转头,低声道:“先把人带回去,別惊扰其他人。”
二狗点点头,两人拖著赖家明下了山。
……
与此同时,齐兰在家里正收拾裁缝工具,这几天她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顾上牌子糟了点心的小细节。
那缝纫用的布包被抖开时,一张陌生的字条飘然掉下。
齐兰皱起眉,弯腰捡起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著:“欲知矿难真相,今夜子时牛棚见。”
……
夜深了,村委会粮站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摇曳著,照在赖家明汗涔涔的脸上。
李成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著那几张军用粮票,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赖家明,你小子胆儿肥了啊,连军用粮票都敢碰。”
李二狗站在一旁,手里捏著那捲平面图,恨不得立马给赖家明脸上来一拳。
赖家明嚇得直哆嗦,“二狗,成哥,我真不知道这是啥军用粮票啊!那人就说让我跑个腿,把这东西放矿洞里,完事儿给我钱,还给吃……”
“?”李成挑眉,“啥,水果?奶?还是大白兔?”
赖家明连忙点头,“大白兔!雪白的,可甜了!”
李成冷笑一声,“就为几块大白兔,你就敢往矿洞里藏东西?你当我们是傻子?”
赖家明哭丧著脸,“真不是,那人给的多啊!除了,还给了我五块钱!五块啊!够我买半个月的粮了!”
“那人是谁?在哪儿碰的头?”李二狗厉声问道。
赖家明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是……是一个外地来的,姓陈,大家都叫他陈老板。说是来咱们这儿考察投资的。我是在镇上的供销社门口碰见他的,他问我认不认识后山的老矿洞……”
“后山老矿洞?”李成和李二狗对视一眼。那矿洞早就废弃了,除了野兔子和蝙蝠,谁会去那儿?
“他说矿洞里藏著……藏著……”赖家明吞吞吐吐,眼神飘忽不定。
“藏著什么?!”李二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藏著……黄金旧帐!”赖家明嚇得几乎魂飞魄散,“他说以前这矿里挖出过金子,帐本就藏在洞里,让我把东西放进去,就算完成任务了……”
黄金旧帐?李成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矿洞以前確实出过金子,但產量极低,后来因为矿难就停工了。难道这陈老板是衝著黄金来的?
“二狗,走!”李成猛地站起身,“去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