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她刚和裴恆说过丰城刺客之事,难不成她和上次刺杀有关?
除此,她想不到別的。
谢昭昭微微闔眸,语气不紧不慢:“伯娘,对方是王爷,我夫君不过是一个小小参军,你觉得参军能管得了王爷?”
她抬起眼皮看向曹氏:“这个忙我们帮不了,伯娘若真觉得有冤,就上衙门击鼓鸣冤,到时候官府自会受理。”
“你还有没有心肝,死的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曹氏指著谢昭昭的鼻子骂道。
谢昭昭唇角勾出淡淡的弧度,眼中溢出森冷的笑意。
“伯娘忘了,她当初怎么害我的,人死了做过的坏事就可以抹去了?”
曹氏被她眼中的冷意震慑住,这丫头来硬得不行。
那就来软的。
撒泼耍赖她最在行。
当初她就是撒泼打滚逼著谢昭昭嫁给裴恆。
才霸占了她家的房子。
曹氏扑通一声跪下了:“昭昭,伯娘求你了,求你为你妹妹做主啊。”
四邻八舍的都听到了,虽然没有凑上来,但都竖著耳朵听著呢。
谢昭昭就知道曹氏这样的泼皮不是那么好打发。
那就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了。
她也一屁股坐地上了,哭声比她还惨:“伯娘,你放过我吧,伯娘觉得妹妹死的冤就去官府鸣冤,刺史衙门不是我们家的,我夫君他说了不算呀。”
“伯娘这是非要逼他丟了饭碗吗,你乾脆杀了我算了。”
曹氏是嚎叫。
谢昭昭可是真哭。
梨带雨的,哭的嗓子都哑了。
裴辞礼和赵阿婆带著裴沐上街买菜去了,老远就看到门口围了邻居。
裴辞礼心下觉得不好,连忙加快了脚步,裴沐迈著小短腿也一路跑著。
裴沐看到谢昭昭坐在地上哭,旁边还有个老女人在拉扯阿娘。
一下子就衝过去了,用尽力气去推曹氏:“不许欺负我阿娘。”
曹氏被谢昭昭掐了好几下,正吃痛的厉害,又被小崽子推得差点摔倒。
一怒之下就要抬手打回去,谢昭昭连忙护向儿子。
顺便一个后踢脚,不偏不倚地踹到曹氏嘴巴上。
曹氏吃痛,手一抹,一手的血,嗷地一嗓子就衝上去揪住谢昭昭头髮。
谢昭昭把沐儿护在怀里,背对著曹氏,头髮又散著,正给了曹氏机会。
曹氏泼辣得很,恨不得把谢昭昭头髮都薅下来。
谢昭昭这次真的吃痛了。
裴辞礼一著急,抄起手边的扁担朝曹氏打去:“放开昭昭,放开昭昭!”
把一贯斯文的裴辞礼逼得动手,曹氏也真是有本事了。
裴辞礼蛇打七寸,就衝著曹氏手打。
曹氏吃痛,不得不鬆开头髮。
谢昭昭得了自由,快速用髮带將头髮系好,小狮子似的朝曹氏衝去。
敢打她。
她对原主最满意的除了这张脸就是这头乌髮。
不让你瞧瞧老娘的身手,你还真以为老娘是吃素的。
看她以后敢不敢来闹。
曹氏吃了谢昭昭一记窝心脚,直接跌坐在地上。
谢昭昭不等她起身,衝过去骑坐在她身上,抡起手臂,运足了力气左右开弓打起来。
曹氏被打得杀猪般的哭喊,这次是真哭。
整条巷子都能听到曹氏的哭声。
没有看到的邻居也听得心惊胆颤。
尤其亲眼目睹的赵氏,紧紧的拉著儿子。
裴恆媳妇太猛了,以后可不敢得罪。
王氏也是一阵后怕,幸好两家关係好,她也没得罪过谢昭昭。
妈呀,婆婆当时打断小姑子的腿是对的。
她甚至觉得打轻了。
裴恆和陆容与是一起赶到的。
陆容与觉得自己脸也跟著疼,下意识地看向裴恆。
那个眼神有些复杂。
他还记得裴恆脸上那个巴掌印。
裴夫人果然掌力深厚。
他没看到谢昭昭杀人的模样,但打人的样子他记住了。
挺……瀟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