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
皇后龙飞凤舞,写下了三皇子的名字。
她看著一旁的嬤嬤,“你以为如何?”
嬤嬤从小看著她长大,两人无话不谈,没什么秘密,在皇后面前永远是直言不讳。
她沉思片刻后,“老奴也觉得,若是大皇子那边不成,三皇子甚好。”
无牵无掛。
无依无靠。
太后娘娘掌控欲强,让三皇子成为皇上,必定会牢牢的握在手心。
可,有些人就像是风箏,拽的越紧越小,像风箏一样飞得高。
双方博弈,方可渔翁得利。
皇后笑了笑,“好好好,赶快让人安排一下吧,几日后就要去狩猎了,还有阿明將军以及拓跋大王子那边一定要看好了。”
两人狼子野心,这些日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听著苏妤邇的事情。
皇宫大內,突然说要报復,可恶至极。
嬤嬤点头,“娘娘放心,咱们的人已经陆续进攻,现在整个皇宫除了太后与皇上那里,大多数都是咱们的人。”
晨光熹微。
苏妤邇一睁眼,一张俊美的五官出现在了眼前。
她嚇了一跳,下意识惊呼,结果,红唇被堵上。
沈確薄唇勾起一抹笑,“怎么我长得很丑,嚇到你了?”
“不是丑不丑的问题,你为何要离我这么近,太嚇人了,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吗。”
越想越气。
女苏妤邇一个用力直接一脚將人踹翻。
砰的一声。
沈確猝不及防,重重砸在地上。
他痛的整张脸皱成一团,“糟糕糟糕,前段时间受伤的那只胳膊摔倒了,完了,没法吃饭,没法喝茶了……”
“真的吗?”
苏妤邇嚇一跳,从床上跳起来,抓著他的胳膊,仔细检查。
伤口没有破开,没有流血,骨头没有骨折。
为什么会痛。
似乎看出苏妤邇的疑惑,沈確委屈巴巴,“我这胳膊受了好几次伤,旧伤未愈疼很正常吧,你以为我在骗你?”
“当然不是,不要委屈了,我很抱歉,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让你一大清早在这嚇人的。”
每天清晨沈確都会去练功。
谁能想到,今天,竟然手主在床边就这样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距离太近,才会嚇到,不然也不会受伤。
苏妤邇嘀嘀咕咕,声音虽然小,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得一清二楚。
沈確轻哼一声,“感情还要怪我自己,我看你眉头紧锁,以为在做噩梦呢,想安抚几句。”
原来是在关心她。
苏妤邇訕笑著开口,“好了好了,我错了,你胳膊没有好,那我来帮你。”
一大清早衣服还没完全穿好。
他动作麻利,拿了一件长衫过来,“將功折罪,我帮你穿衣服。”
说干就干。
她態度温柔,动作极快,帮沈確將衣服穿好,同时系上腰带。
只是在系腰带的时候,她两只手环住沈確的腰,从另一面看像是投怀送抱一样。
沈確,“……”
鼻尖縈绕著女人身上独特的香气。
而,那双有若无骨的小手,时不时的在身上点火。
好难过呀。
太热了。
明明是冬日,还开著门,阵阵寒风吹来,他额头上的汗水却不断的滴落。
吧嗒。
好巧不巧,一滴泪水滑落在苏妤邇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