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竟然出事了。
柳如月得知事情经过,面色难看,“你没骗我?”
“当然,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许多百姓都知晓,您可以隨便问问。”
说到最后,县令大人也是一脸忧愁。
太后娘娘的娘家人,竟然在他的地盘出事,只盼望著太后娘娘不要降罪。
“算了,事已至此,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我不想让那个女人和我们一起回京,你可知道?”
“这……”
想到今日沈確对苏妤邇的维护。
县令大人有些犹豫。
毕竟,江南的事情完成的很好,即便不走门路,也会动一动位置。
若是得罪了沈確……
他在心里权衡利弊。
柳如月拋下重磅炸弹,“你以为你在江南的这些年所犯的罪,无人知晓吗?”
打蛇打七寸。
她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块玉佩,丟在桌子上。
“这……”
“我不希望那个女人和我们回去。”
再次重复一遍,柳如月转身离开。
县令大人拿著玉佩,身体一颤地坐在地上。
县令夫人从屏风后走出,面带疑惑,“这玉佩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
县令大人慌忙的將玉佩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县令夫人已经听到了,並不需要他再重复一遍。
此时她只目光灼灼的盯著夫君,想知道真相。
……
月上柳梢头。
沈確泡在浴桶內,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看到美人在侧,他嘴角勾起轻声呢喃,“做梦了,梦里的人也好。”
声音轻飘飘的,却在安静的夜里,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陆景墨低著头偷笑。
苏妤邇羞红的脸,为了避免沈確再说出什么,直接一把拍在了他的头上,“胡说什么呢?看清楚。”
疼痛袭来。
沈確眼神迷茫,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
“晕倒了。”
陆景墨打破尷尬,將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確眉眼弯弯,“你救了我,不过……”
感受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掛,他玩味的开口,“这算不算是肌肤相亲?”
“才不是!”
苏妤邇看到沈確还有心情开玩笑,知道已经恢復,转身跑出了院子。
她心怦怦跳个不停,回到房间,心情久久,未曾平復。
肌肤相亲。
他身上似乎没有她没看过的地方了。
这是在想什么呢?
苏妤邇猛然摇头,將乱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脑后,“对了,老大夫那边回消息了吗?”
“大人,没有,老大夫的师兄住的很远,而且治病救人到处走……”
“好吧,就这样,做好手头上的事情。”
毒药解药的事情,一点线索也没有。
现在只盼望著沈確那边能抓住柳如月身后的人。
“很晚了,快睡吧。”
为了掩饰尷尬,苏妤邇快步的跑回了床上。
只是,平时睡眠很好的,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著。